“这……”
“她是你娘亲?”
苏澈震惊不已。
仔细看去,云澈这丫头,还真的与画中女子,有着三分神似,三分韵似。
“没错。”
云澈眼眶微红,六岁丧母,这么多年,虽然也身份金贵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可记忆中的母爱早就已经渐渐模糊并消失殆尽……
如今母亲的画像栩栩如生神韵依旧地展现在自己面前,怎能不令人唏嘘感叹,而且,这画中母亲的模样,恰恰是母亲最年轻,最为风华正茂的时候,和云澈幼年时期对母亲的印象一模一样……
苏澈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几乎落泪的云澈,他想,此刻自己作为一个男人,唯一能做的,就是借给她一个肩膀吧……
云澈也的确需要一个宽厚的肩膀让她依靠一会儿。
苏澈上前一步,慢慢地将她揽入怀中。
那一刻,云澈仿佛找到了一个港湾,再也忍不住悲声大放,大声地哭泣了起来……
苏澈一言不发,只是缓缓地将手臂放在她的肩头,抱着她,给她以力量感和呵护感。
同时,苏澈在思考两件事……
第一,将一百多张细心雕琢出来的脉络与痕迹,藏在锁链的痕迹之上,复刻出来以后,竟是如此蔚为大观……
这究竟是出自谁人之手?
第二,这仙魔索虽然是云澈从她母亲的手上获得,而她母亲,又是从哪里获得的?
总不能是自己把自己的画像藏得这么深,藏在这仙魔索之中。
而且,从这图像的神韵来看,绝不是自己画自己!
苏澈几乎可以肯定,能做出如此巧夺天工之画作的人,也必是放眼天下都为数不多的能工巧匠,无出其右的那种!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云澈哭累了。
也渐渐地从回忆与悲伤之中走出来。
苏澈则一直在远远地观察这画像。
想要尽可能快的从这画作之中找寻出点开锁的办法,找出点秘密来……
美人如画中仙子,这幅画,不论是神韵,风采,构图,内容等等,都是人间极品!
想来这作画之人,对云澈母亲,也是万万分的了解,否则,是画不出此等神魂的。
遗憾的是,这幅画作并没有落款以及签名,让人几乎找不到任何作画之人的信息。
倒是在那玉笛的旁边,以方正小篆,写着“隐星怜”三个字。
苏澈问:“这隐星怜是,令母的名字?”
“是的。”
云澈答:“整个隐山门嫡传弟子都是隐姓,娘亲的本名就叫隐星怜。”
“你知不知道,这仙魔索,伯母是从哪儿得来的?”苏澈认真的问道。
这倒是轮到云澈摇头了。
“那我就不知道了,母亲也不曾说过,或许当年也说过,可那时候我还不到六岁,又怎么会知道……”
线索断了。
不过,也不是毫无收获。
苏澈说:“可以断定,这画像肯定是旁人画的伯母,出自旁人之手……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肯定不是你爹爹云天剑画的……”
“而作为一个女子,除了自己的夫君之外,还有人愿意这么一笔一划的勾勒她的美和神韵,那这作画之人,该是一个什么样的身份和角色呢?”
云澈一听这话,先是一头雾水,旋即,吃惊的看着苏澈:“你什么意思?”
苏澈轻咳一声:“先声明一个前提,我只是猜测啊,有没有可能,这世间的情爱二字错综复杂,想当年伯母嫁给你爹爹的时候,也已经有了倾慕之人,可是,她却没有如吴淰蝶一般的勇气,最终只能是放弃了自己所爱之人,带着隐山门的联姻任务,含泪嫁给了你爹爹?”
“胡说!”
云澈据理力争,直接就摇头否决了:“自我有记忆起,娘亲对父亲就关怀备至,呵护有加,相夫教子是娘亲毕生的夙愿,她把自己的一切都献给了爹爹和云剑宗,又怎么可能……”
苏澈却依然摇头:“人世间很多事情,论迹不论心。诚然,伯母对云宗主关怀备至,也发自内心的想要做一个好妻子和好母亲……”
“但是这并不能否认她在认识你爹爹之前,也有自己的情郎和仰慕之人啊……”
“这……”
苏澈说的话,条理清晰逻辑分明,细品起来有理有据,而且这也并不是八卦,这些事情本没必要考证的,只是这牵扯到打开仙魔索的秘密,他只能推理下去。
云澈听完了后自然无话可说。
而就在这时候,一阵风无巧不巧的从窗台处吹进来。
恰好将那一百多张纸张吹的凌乱……
被打乱的那一刻,苏澈忽然突发奇想……
“若是将这幅画正反上下都翻过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