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相比之下,苏澈反而平静。
“燕京不是我的久留之地,只是下一步该往哪里走,还要等到宫里的消息,面圣之后,我才能走。”
曲婷也是叹了口气:“真不知道圣主是怎么想的,明知道你在燕京,却迟迟不召,如今史家的事情,也已经尘埃落定,依然不动如松……”
“呵呵……”
苏澈笑了笑:“权衡天下之事,要平衡还要制衡,哪儿会那么简单,他每走一步都是在走钢丝,要考虑庙堂之高,还要忧虑江湖之远,可以理解。”
“你倒是想得开……”曲婷转变了话题:“只是我有些难以接受……”
这几天,曲婷尽可能的挤时间,抽空闲,与苏澈一起,在这燕京城里走一走,逛一逛,看一看。
是因为她明白,苏澈终究要离开这里,而自己也必将肩负起曲家的大任。
苏澈一走,便是分别,此一别,就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了……
可是,若挽留,又该如何呢?史家一倒,上流社会人人自危,天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苏澈,把苏澈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想要找机会除之而后快!再加上,圣上有意将苏澈化为一柄利剑,这就更是把苏澈置于极大的危险境地之中,树了更大更多的敌。
留在这里,反而要日防夜防,劳心劳力。
左右摇摆不定,内心就难受的很,更难受的是还不能表现出来,这就很挣扎。
“苏哥哥,晚上我们去步行街吧?吃点烧烤好不好……”
曲婷脸上洋溢着兴奋色彩,提议说。
“那东西不健康,你吃了不怕长痘?”
“我才不怕!”曲婷说:“又不相亲又不嫁人,长痘怕什么。”
“哈哈……好。”苏澈点头应下来。
随后,苏澈又帮助曲婷梳理了一下曲家的发展脉络。
鉴于苏澈创办九州集团的经验,倒是恰好解决了不少曲家正面临的经济问题。
棘手的问题很快就找到了应对的办法,这更让曲婷愕然!
“苏哥哥,你怎么什么都懂啊……怪不得人们都说能者多劳,你这样的人,能不辛苦吗,唉。”
苏澈将曲婷拥入怀中:“你一个女儿身,未来要肩负起重振曲家的大任,你才是真正要辛苦下去了……我虽然是你的夫君,却没有办法一直留在这里与你分担……”
“我不辛苦!”
曲婷说:“男主外女主内,我在这里把曲家建设好了,就好好地等着你,你什么时候回来,都能有一个热被窝和热汤喝。”
苏澈心中划过一道暖流。
灵机一动,他找来了纸笔。
小心翼翼的取了曲婷一缕秀发,指尖一转,秀发燃烧,以秀发焚毁而研墨,迅速拿起笔,在纸张上划了一道符咒。
画符之时,灵气萦绕,好像是初春清晨湖面上的雾气一样,淡淡的,却又很显眼。
曲婷看的云里雾里:“苏哥哥,这是什么?”
她疑惑的时候,苏澈已经画好了,手法娴熟,迅速叠好了这符咒,又将符咒一分为二。
一份放在了自己身上,另一份交给了曲婷。
苏澈说:“这是护身符。你带在身上,可保你平安,回头我不在你身边,有了这个,我也能够放心了,另外这一办放在我身上,一来是个念想,二来,你这边如果有什么麻烦,护身符异动,我这边就可以感知到。”
“真的吗?这也太神奇了吧……”
曲婷小心翼翼的抚摸着护身符,珍贵的贴身收下!
两人拥抱在一起。
这时候!
门外传来脚步声。
闻仲海脚步匆匆的进来,推门而入。
“咳咳……”
抬头看到你侬我侬的一幕,一张老脸尴尬的恨不得扯下来放在地上踩,又转身关上了门。
“对不起苏公子,大小姐,老朽唐突了……几十岁的人了做事还这么毛毛躁躁,我的错,请苏公子和大小姐原谅……”
曲婷也是羞红了脸,赶紧松开苏澈:“咳咳,闻伯,你赶紧进来吧……”
苏澈知道闻仲海不是做事毛躁的人,他如此急匆匆而来,肯定是有要紧的事。
果不其然。
闻仲海重新推门进来:“苏公子,宫里来人了,传御诏,召你进宫面圣了。”
“原来如此……”
苏澈心中早有猜测,此刻倒也平静:“什么时间?”
闻仲海:“就现在,车已经在外面等着了,随时出发!”
“这么雷厉风行?”
闻仲海道:“我不敢妄自揣摩圣意,但是正好驾车的司机与我有几分相识,问及缘由,他透露说,圣上今日比较忙,时间比较紧凑,所以要抓紧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