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祁朔白呢,更像一只姿态优雅的猎豹,你看他现在还好生好气的和你说话,挺有礼貌的意思,实则地上早已是只垂死挣扎的猎物,利爪锋利,何时掐死你,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祁朔白瞄着地上的人:“呵呵,张恒远,今个但凡你还有点骨气,我——” 他顿了顿,站起身,走回茶几前,端起之前那杯茶,手轻轻晃了晃:“何妍君除了让你□□肖倩倩,还让你做什么?” 张恒远抬起头,战战兢兢道:“她,她还让我把拍的□□底片给她,在发一些放到校内网站上去,制造点流言......” 祁朔白点点头:“这样吧,我给你一个建议——”他靠近张恒远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张恒远惊恐的摇摇头,眼神透着恐惧:“不行,不行,我要这么做,何家啊,那是何家,她爸非得活刮了我——” 祁朔白微微勾唇,就这么近的睨着张恒远,怎么说,此刻的祁朔白眼神太邪性! 以及一种笃定的自信。 雨眠忽然有点不想再继续看下去了,她觉得自己来这里又像是陷入了一个怪圈,就像是孙悟空无论如何也逃不出如来佛的五指山一般,最后只能无奈顺着佛祖设下的路径与唐三藏走那一遭西天取经。 而与这个世界是如此的格格不入...... 她起身,放下手中的杯子,径自往门口走去。 顾问见状,赶紧追了下去:“唉,你要去哪?” 雨眠回头淡淡看他一眼,轻声道:“我不想看这些了,你们继续,我自己打车回家休息。告诉他明天我会按时去学校的。” “哦哦,需不要我叫人送你?” 雨眠摇摇头。走了。 顾问松口气,这位祖宗立在这,他们也不好施展手段不是。 再说江雨眠走后,顾问关上门,再见祁朔白,这会气质又不一样,他好似俾睨的王,慢慢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递给顾问。 走至张恒远面前,一脚已经狠狠踩在了他的脑袋上,在场的几个人,心里都是一震,平日里他们多见的是祁朔白贵公子的毓秀模样,明面上很少能看见他如此“狠厉”,至少对待周边的同龄人绝不会如此! 是今个祁朔白本意带江雨眠过来,一方面想让她瞧瞧“敌人”的互撕的下场,一方面何尝不是在警告她,不要在他面前耍心思,他若想要对她用手段,她有几个坂眼能躲得过? 当然,他又明白,她绝不会安分的当他花瓶里的一支菟丝花。 适才他有其实有留意她的神色,那是种疲惫的无奈夹杂着迷茫,失落,失望...... 他心里没由来的一燥,一股子郁结之气抑在胸腔处,这不,当下就需要“抒发”! 地上的人也是倒霉,成现有的出气筒了。 祁朔白这会也彻底撕下平日里在人前的矜贵气质,残戾的眸冷冷凝着张恒远,微微弯腰,脚上又多用上几分力,哼笑:“在我这,可没有什么是不行的。你要不做,不用等何家,信不信,现在我就能剐了你——” 最后脚从头又狠狠踩至地上人的脸上,见地上人痛苦的嚎叫五官扭曲在一处,脸上已经破了好大一快皮渗出了血...... 张恒远内心实在叫苦不迭,一念之差,恨自己为何要惹上这枚阎王爷! 这人卸下伪面,哪里还有半点学校里“玉面观音”的贵公子范! ...... 雨眠回到这个自己租的“老破小”的房子里,洗漱完趴自己床上滚啊滚啊,胸口的那枚玉佩已经沁沁凉,丝毫没有与祁朔白唇齿相依时的灼热之感。 雨眠整个人懒洋洋的在床上提不起劲,对于祁朔白的感觉愈加矛盾又迷惑,她隐约觉得自己约莫和他是还有扯不清的鬼打架的纠缠咧。 她长叹一口气,又将床头柜上的《西游记》翻出来看,比起电视剧,她更喜欢看原著,文字的表达更让人充满了臆想,从前江清宜给她弄了套西游记的连环画,那种小本本的类似漫画的形式,雨眠爱得不行,别看她这挺学霸的样子,初中的时候,她可总带着这种小连环画偷着上课看呢,兀自沉浸,颇为不亦乐乎。 不过这本是修订过的纯文字版本,她起身换了个姿势,盘腿坐在看,这里头她从前最喜欢悟空,世人皆有慕强心理,齐天大圣天生地养可不是浪得虚名。 她时常在想,按理说如来佛祖才是最牛逼的那个,可古往今来似也并没有那么受待见,西游记里,她记得小时候她读到悟空被压在五指山下的时候,还为孙猴子留了不少眼泪呢! 当然更可能是佛祖自然是这天上地上最遥不可及却又需要敬仰的神佛,而悟空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