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她身上那种说不出的劲儿,尤其是那双眼,真不能盯着久看。 至于为什么不能久看,这会祁朔白也是没想明白的。 “你是真打算帮我?” 祁朔白这厮看着“玉一般”的钟灵毓秀,若不是那晚早就心知肚明这人绝 不是什么好货,还真容易被他这幅皮囊给蛊惑了去。 江雨眠心头提防着他,自然对他无感,更别说她打从心底觉得离这人远点才好。 倒是这会,大晚上的,真要有个啥事,可别被他瞧见什么才好。 却见祁朔白点点头:“你甭不信,何妍君仗着自个老爹在这学校作威作福也不是一两天了,但凡有点姿色家境不咋地的,那可是被她欺负得够呛,上学期就有一姑娘得抑郁症停课回家了的。” 江雨眠蹙着眉:“这事就没人管了?老师,校长都不追究的?” 祁朔白哼笑:“这往往是外边的人想管,自家人反倒成了最大的帮凶,若是自家人都只想息事宁人和解,校方自然是巴不得的,毕竟没人想去触皱个眉头,自古权势胁迫下,哪有平等可言。别瞧着那姑娘年纪不大,害起人来的阴私,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说起来,若是从前祁朔白何曾会管这种闲事,这不是他心头对江雨眠疑心未解,又夹杂了丝耐人寻味的好奇,他是个行动派,与其猜疑,不如化被动为主动,自个倒是亲自要瞧瞧,若真是个请君入瓮的局,谁才是那个鳖? 月色渐浓,江雨眠凝着他那无与伦比的轮廓,甚至觉得他本就不该属于这种小城人物,祁朔白也微微垂眸,对视中,江雨眠望的清那双眼里的深邃和难测,不知怎么的,心中竟有微微颤栗之感。 为他眼里霸道也强势的的掌控感,一副尽在他掌握的意思。 江雨眠心下微沉,忖着何妍君不是好人,难道这厮就是? 不过面上可不敢驳了他的“好意。” 但若他想这么拿捏她,那可就想错了。 她摆摆手:“走吧,你既然这么说,不好奇看看那夜叉公主到底打算出什么招数对付我?” 祁朔白低笑:“不管她出什么招,今个想动你怕是不成了不是?” 出了校门,外头早就蹲点的几个混混头子远远躲在角落里,自然瞧见了江雨眠,只不过不妨这个点,身边还有个“护花使者”。 一旁一个小罗罗凑近为首的小哥旁嘀咕:“老大,搞不半天,那丫头还有男人护着呢,咱还下手么?” 被称作老大的人可不是个没眼力见的,一掌拍小罗罗脑袋上:“先跟着瞧瞧什么情况。” 小罗罗是个不怕死的:“大哥,那小子看着也就个高,长的那副小白脸模样,咱们可有四个人,弄他没的说,怕个啥。” “你懂个屁,上头说了,就是弄那姑娘,小姑娘么,待会扒光了拍照还有啥可说的。咱们求财而已,犯不着节外生枝。” 小罗罗远远瞧着那女孩,倒也看不出什么美不美,不过年轻的女孩儿,少不得鲜嫩,虽说这事他跟着老大没少干,辍学以后跟着混混日子,收钱办事,但到底不敢真去□□未成年,至多教训教训拍拍照而已。 不过就这,也足够饱饱眼福了,想到往日里没少干这些掐尖抹油的事,也不由有点兴奋。 混子老大却是个有眼力见的,只见他蹙了蹙眉,低斥:“少跟老子瘪犊子,不听话趁早滚蛋,别得罪了什么人怎么死的不知道。” 干他们这行求财却也着实考验眼力见,要不说混子也不是那么容易做的。 “要不要去前面那站的夜宵街吃点儿?”这边祁朔白还在微笑的询问,江雨眠抬眼瞧他,小声道:“你别告诉我,你没瞅见那边几个鬼鬼祟祟的混子。” 祁朔今个心情不知怎么的,倒像是及有兴致似得,抬手轻拍了下江雨眠的肩膀:“可不就是方便他们跟着咱们,总不能就在这校门口起兴吧?” 只不过他眼里划过的一丝沉戾江雨眠可没有错过。 江雨眠见识过他的身手,别说就那么四个混子,就是再加上一倍,她有直觉,那帮人也讨不了好去。 遂,不在担心,由着他造,她也纳闷,这无事献殷勤,可不知道肚子里有啥坏水呢。 这会混子她还真不放在心上,让她心里烦躁的还是眼前这个人哦。 说到底,她有预感,这人才是极具不可控的危险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