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送习题册的林砚知正好与江雨眠擦肩而过,她步子走得有些快,办公室的门不算宽敞, 她不小心撞了林砚知胳膊一下,忙道歉:“不好意思。”头都没抬的就走了。 林砚知个子高,长相清隽俊朗,在学校里那可是响当当的风云人物。 历届女友那也都是学校美女排行榜上的不俗名人了。 经常不知道要遭遇多少碰瓷搭讪,他一向见怪不怪。 这会他也是无意间垂眸,算是惊鸿一瞥吧。 这姑娘平日里在班上的存在感不高,他印象里就是文静的小女生,面目都有些模糊,是以,林砚知此时众星捧月的优越感里根本没记住江雨眠长啥样呐, 这会子他瞄见她神情似有些萎靡,也只是多睨了她两眼,只觉得低头的那半截脖颈,白嫩得有些晃眼。 心中还啧啧称奇,以前怎么没注意到班里还有个这么鲜嫩的女生,在想多看几眼的时候,小姑娘已经走远了,林砚知摇摇头,就也觉得自己今天有些不正常吧,但也没太放心上。 江雨眠心里正烦着呢,自从妈妈给了她那个蝴蝶玉佩戴着,那东西真像是成了她身体的一部分嘞,摘不下了,再加上她妈妈四处寻来的偏方给她泡澡, 这几年,她后背的花斑纹算是稳定住了,但近来又有些跃跃欲试的意思了,她经常后背蝴蝶骨那处有些隐隐作痛。 她寻思着可不乐观。 这事她还没和江清宜说,这几年她妈妈身体也不是太好,不知道是不是“法力”消耗太多的缘故,江清宜越来越虚弱了,雨眠心里害怕也愧疚啊,想想万一她妈妈要是有什么事? 她怎么办呀? 问题萦绕在她心头,心理压力真的特别大,所以班主任找她谈话,她也没怎么放心上了,她现在想的是文理分科的事吗? 她现在想的可是如何保命的大事! 这几年对小雨眠来说,是孤单寂寞的,除了和班里的同桌名叫单兰兰的小姑娘,几乎无外部的社交。 等她回到班里坐下来以后,单兰兰明显感觉小雨眠的情绪低落,恍恍惚惚的,做卷子吧也是心不在焉的,好久不动笔,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雨眠,雨眠。怎么?还在为文理分班的事苦恼呀?”单兰兰推了推江雨眠的手臂,小心翼翼问。 江雨眠被她一推,回过点神,转头看她:“哦,刚张老师叫我去办公室想劝我学理。” 单兰兰知道她在学校外面学舞蹈的,闻言也不算太惊讶:“我就知道迟早得有这一天,你成绩这么好,老张肯定想让你学理,咱们班肯定是大部分学理的,学文的得分出去。她肯定不想浪费你这好脑子撒!” 江雨眠摇摇头,仍旧一副情绪衰败的样子。 单兰兰撑着下巴,低声道:“雨眠,你说你为啥老是这么藏着自己呀?你看你明明跳舞那么好,也不去参加个校庆活动啥的。” 是呀,单兰兰可是看过小雨眠不带假发,镜框下精致脸庞,和她跳舞时候真实模样的。 怎么说,但凡江雨眠这厮有点进取心和表现欲,她们学校的校花位置现在可就得换人喏。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里情况撒。” 江雨眠蹙眉,一副叮咛警告的神色。 江清宜和雨眠说过,她们一向是单亲家庭自居,遇事不出风头,原因是当初和父族关系僵化,为了避讳与父族人往来,多年来隐姓埋名低调生活。 单兰兰一把环住江雨眠:“唉,算了,你要是读文,我也跟着你一起去,反正我成绩一般,老张对我肯定没有留恋。” 雨眠睨着她:“这可不是小事,你可得想好了,别任性,回去和家里好好商量一下在决定。别说风就是雨。” 单兰兰摆摆手:“我家里还不是随我。” 不过单兰兰家搞地产生意的,最不缺的就是钱,实在念不好,最差也混个出国留学! 就是这个实验班,也是她们家打点了好多关系才进来的。 单兰兰好多作业基本都是小雨眠教的,在实验班里,像她这种走后门的,其实学霸们从心里上多少有些瞧不上她。 要么清高要么藏着掖着,背地里学到凌晨三四点,考试还是要假装说自己根本没复习,虚伪的很。 单兰兰唯独对雨眠最铁磁,也是觉的人小雨眠有实力还不爱出风头,多实诚一姑娘呀,再就是没什么架子,好说话。 总之,单兰兰对江雨眠这两年来已形成一种依赖,心上好着呢。 单兰兰为了和江雨眠一起玩,还和她一起报了雨眠学习的舞蹈班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