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淡雅的香气随之飘散开来。 每只锦盒中都装着一套完整的女装,从内裳到外衣,颜色不一。 六只锦盒中的套装分别为淡青色、缃色、荼白色、曙色、天水碧、石榴红,都是她从前喜欢过的颜色。 闲对李轻怒屈膝行了一礼,十分谦恭地说道:“匆匆忙忙赶制了六套。只是,一晚时间实在太过匆忙,也不知您满不满意。” 李轻怒转向忆情,柔声问道:“喜欢哪件?先挑来穿了。” 闲微微抬头,不动声色地瞥了忆情一眼,随即又低下头。 忆情没什么挑选衣裳的心情,便对李轻怒道:“随便,你挑吧。” 李轻怒应了一声,起身走到最后一只盒子前,将它捧来放在桌上,对她道:“石榴红明媚夺目,衬你。” 闲又抬了头,似面露讶色。 李轻怒将其余五只盒子也留了下来,一并收入识海,留下两名宫侍服侍忆情穿衣梳妆,便叫其余宫侍与晓云闲的人都退下。 随后,忆情梳洗,他便也走了出去。脚步不停,步行至另一间房,推门而入。 房内站着一名女子,见他到来,急忙跪下。 带着压迫感的脚步声逼近她,极为不悦,令人忐忑。 她低头伏地,唤了声“主人”。 李轻怒久久不语。 她慌忙又道:“求主人宽恕。”她伏在冰凉的地面,许久,才听到李轻怒的声音。 “抬起头。” 她抬头,美丽的脸上虽有不安与委屈,却仍带了傲气。她正是晓云闲中的闲。 李轻怒道:“你做了什么要我宽恕?” “我不该擅作主张,亲自过来。” 李轻怒问:“既然知道,为何要来?” 她咬紧嘴唇,“因为好奇。晓云闲从来不接三日之内的急单,这是您最初便定下的规矩,这么多年从未变过。便是王后,也无例外。属下好奇,是什么样的人,能令您不讲规矩。属下也想瞧瞧,那人……那人配不配。” 李轻怒面无表情地俯视她,不作声。正当她以为他不会理会她时,却听他顺着她的话问道:“人你瞧过了,依你看,我与她,配是不配?” 她一愣,似是没料到李轻怒会忽然问出这样的问题。 “我与她,配是不配?”他竟又问了一遍,带着些不耐烦。 他如此执着,闲不敢迟疑,忙道:“主人与她,十分般配。” 她虽不愿承认,却不敢撒谎。她来此之前,心中有一千一万个不服,等到见了那人,那些不服便都没了。那女子确实好看,她自愧不如。 “那,依你看,这世上可还有人能与她相配?”他蹲在她面前,极认真地问道,“白观呢?他如何?” 闲不屑道:“白观算什么东西。除了主人,无人与她般配。” 李轻怒站起身,“自作主张,就罚你一年工钱吧。再有下次,你就别干了。”说完,走了出去。 闲一时傻了,不敢置信地擦擦额头的冷汗。这处罚,实在是轻飘飘,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