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李轻怒画完最后一笔,轻轻地呼出一口气,疑惑地看着她。他也不明白,好好的她忽然想到了什么,竟然一而再的把变形欲激出来。 “没想什么。是不是想什么都不行?” 李轻怒点头说是,“但凡能引起情绪波动的想法都不可以。要避免一切情绪起伏。越接近成年,越要控制情绪,一点小小的波动便会生出化形欲。” “我又不是圣人,如何做得到?”她沮丧道。 李轻怒收起笔,“尽力而为吧。实在不行,还有我在。” “难道你能一直在我身边?随叫随到?” 他想都没想就说能。 她顿了顿,用了然于胸的目光看着他。 “说吧,你想要什么回报?” 李轻怒低头笑了笑。 “你这么帮我,总不会是做善事吧?说吧,想要我做什么?你想要什么?” 李轻怒笑着摇头。 “我要的,太多。” “贵吗?” “……很贵。” 果然,他还是太穷。不要紧,她家里有的是钱财。 “那是什么?说出来,我买给你。” “买不到。” “我给你抢!” 他不禁一愣,但终究还是笑了起来。 忆情不由一愣。像是,像是枯木一夜之间回春,血腊梅一息之间绽放,李轻怒这张万年死人脸忽然风姿绰绰地活了。 “不急,等你化形之后,再说与你知。” 奸猾。 “我到底是什么?你知道吗?” 世间已有天神族、龙神族、乐神族、金翅族、地龙族、修罗族、寻香族,她可有部族?又是哪个部族?而那个被锅形结界盖住的,是什么地方? 李轻怒正要张嘴,胡伯急匆匆赶来,“天君,不好。” “何事?” “我派出去采买的那十几个猢狲,在回来的路上遇上了乐君萧音。她怒气冲天,猢狲们全都被她打成了重伤。”胡伯气得不轻。 “混蛋!”李稀童捏紧拳头。 “垃圾!”忆情忍不住骂道。猢狲这么可爱。 她冷不丁冒出来几个字,把胡伯吓一跳,又惊又喜看着她,“您您……您竟然会说话?” 她冲老头咧嘴一笑。笑完才后知后觉地担心起来,是不是又会把他给吓到?谁知老头这回竟然很淡定,还给她一个慈爱的微笑。 “他们在哪里?”李轻怒问。 “已叫其余的猢狲将它们抬回屋内去了。” “我去看看。”李轻怒提脚便往外走,又回头吩咐李稀童,“你去,从我的龟背橱内取些灵石来。” “哎!好!”李稀童迈开小短腿,飞快地跑到书柜后面。 忆情的目光随着李稀童移动到书柜,心中一动。 胡伯和李轻怒先行一步。 忆情看着李稀童取了灵石,两人匆忙赶到猢狲的住处。 远远的,便听见猢狲的惨叫声。走进门,不禁凛然一惊。 猢狲们乱作一团。 有的毛发已经掉光了,裸露着受伤的皮肤,皮肤上青一块紫一块,鲜血淋漓。有的手臂被扭曲在了一个奇怪的角度,此刻正痛苦不堪,不住地颤抖着。有的胸口上被割开数道尺余长的口子,血肉外翻,鲜血不断地涌出,已经淋漓成河。还有一只猢狲的眼珠都掉出来了,挂在眼眶边缘,摇摇欲坠,旁边的猢狲正咿咿叫着,惊慌失措地用双手去接…… 受伤的猢狲太多,只靠李轻怒一人,完全来不及救治,他对李稀童道:“我要画一个治愈阵,再去拿些灵石,多拿些!”说完,按住面前那只惊慌失措濒临崩溃的猢狲,取笔为它疗伤。 李稀童拔腿就往书房跑,忆情忙跟了上去。二人匆匆赶往书房,李稀童当着忆情的面打开龟背橱的门。 龟背橱看上去不过普通橱柜的大小,实则其内蕴含海量储物空间。橱门打开的刹那,五颜六色的光芒如洪水泄出。 忆情不由抽了一口气。李轻怒又一次令她刮目相看了。 发蓝光的是蓝灵石,发红光的是红灵石,发黄光的是黄灵石,闪金光、白光、红光的是法器。还有一些符纸,微弱的泛着黄光,掩在灵石耀目的光芒下,几不可见…… 她猜得没错,李轻怒果然将他的法宝都收在此橱之内。只是,她没想到,他的法宝竟然有如此之多。她一直以为,李轻怒抠是因为他穷,现在才知道,他只是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