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远了还能看见她张望的身影。 顾章的爸爸虽然腿脚不方便,但是一家人看起来真的很温馨,就是不知道他爸爸的腿是怎么受的伤,还能不能治好? 就算再好奇,谭雅雅也不可能去揭顾章的伤疤,所以忍了一路都没问。 耳旁传来一声轻笑:“憋坏了吧。” “啊? ” 谭雅雅一时之间还没反应过来,抬起头对视上顾章含笑的脸。 “啊,也没有,不想说可以不用说的,叔叔和阿姨都很热情。 ” “我父亲原来是狱警,腿也是那个时候因公受伤的,退伍之后拿着补助开了这家餐馆,一开就是十几年,我从小在老城区长大,这里原来大街小巷家家户户非常热闹,随着时代变迁才逐渐被淘汰,父亲的腿每隔两个月就要去复健一次,平时要靠药物来治疗维持。” “这一片应该快拆迁了吧。”谭雅雅注意到墙上画着的拆迁大字。 顾章苦涩一笑:“原本是划分了这片区域的,可是刚好规划到这里,有一家失独老人不愿意拆,撞死在围墙上,事情造成了不小的轰动,规划只能暂时搁浅,导致老城区还没拆迁的地方都被彩钢房暂时围上。” “原来是这样啊。”谭雅雅不知道说安慰好。 “没事,我都习惯了,在这里也挺好的,起码他俩还能维持一个小饭馆,要是拆迁之后也不知道能做什么。”说着说着已经到了谭雅雅家楼下。 顾章站在单元门外,把一大袋子榛子递过去。 谭雅雅把榛子放到客厅,地上铺着一块瑜伽垫,谭母正在做瑜伽:“这是什么?”看着白色塑料袋问道。 谭雅雅打开袋子用牙齿咬开一粒,薄皮大个的榛子入口生香,连着吃了十几颗。 谭母也忍不住好奇咬开吃了一个:“这是在哪买的?比过年时候楼下张婶送过来的还要大。” “妈,你还记得老城区那家小饭馆吗?就是小叔刚回来那天咱们去吃的。” 谭母吃了几颗点点头:“记着,那家小饭馆你爸特别爱吃,他经常去,和店老板都熟悉了。” “那是我同学家,这榛子就是他妈妈给的,他爸爸腿脚不方便,经常要去做复健。” “好端端的,你怎么忽然到人家家里去了?” 谭雅雅嗑榛子的动作一顿,眼神犹疑语气坚定道:“想借他的数学笔记看一看,所以就跟着去他家,没想到那小饭馆是他家的,当时也吃了一惊。” 谭母把瑜伽垫收起来,进屋换了身家居服。 谭父在玄关处脱了鞋放下包:“饭好了吗?在外面跑了一下午,可饿死我了。”谭雅雅帮着从厨房往外端菜摆碗筷。 谭父问道:“今天怎么这么懂事?知道你妈在家有多不容易了吧。” “我平时也很懂事,只不过是学习时间晚,没机会做这些。” 洗干净手倒了一小杯白酒:“闺女也来点儿?” “没个正型,能不能教她点儿好,当酒是什么好东西呢?” 谭父嘿嘿一笑:“我像她这么大的时候能喝十瓶啤的,夏天光着膀子和爹娘坐在院子里,萝卜咸菜玉米土豆和农家焖的大酱,好吃的能把肚皮都撑破了。” 这些话谭雅雅听的已经能倒背如流,村子里的山,山里面的河,还有院子里的鸡鸭,草地上的牛羊,大铁锅里刚熬出来的奶茶,冬天没过脚腕的大雪,手脚上生了冻疮,后来离开家乡来到城市中打拼,经历过小风小浪和波荡起伏,终于落下脚扎下根安了家。 谭雅雅每回听一次往事都有不同的感慨,心疼父母经历过的那些不易,也佩服父母拥有这份闯荡的志气。 吃完饭一家人坐在沙发上喝着茶,谭父随手抓了一把茶几上的榛子,尝一颗不住夸赞:“这是在哪儿买的?味道不错,比楼下张婶送过来的那一小袋要更大更香。” “是雅雅她同学送的,同学家就是你常去的那家小饭馆。” “知道,他家有个儿子学习很不错,没想到居然是闺女同学,下回再去我得给他带一瓶好酒好好喝一杯。” “我看你就知道喝……” “还说我,你不是也加了嫂子微信,没事就砍一刀,砍一刀,整个通讯录都快让我砍没了……” 谭雅雅见事态有些不对,吃了几口水果赶紧逃离战场。 没想到第二天起晚了,赶在打铃之前到达教室,刚坐到位置上,老郭就走上讲台。 发下来一套试卷:“老规矩,我就不多说了,把不该出现在桌子上的东西都收拾起来。” 一天的模拟考下来,不只是谭雅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