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检查。 在距离大约百米距离,对方突然发动袭击,双方迅速展开火力。敌寡式微,展同和元宇很快登上敌船,清缴余患。天异堂的毒资明晃晃堆在船舱里,元宇留下两箱,其余的交给了巴罗国的政府军。 战斗分秒必争,血与海水的湿腥气搅入狂啸的风里给元宇一种极大的不安。他驾驶天异堂的运输船急速向码头靠近,脑袋里不断的想,巨大的海风会不会将枪声吹送到海岸?匪徒会不会已经发送某种隐蔽的信号?岸上的政府军会不会隐蔽失当或操之过急?无论那种情况发生,余少先和赵廷山将都凶多吉少。 靠近海岸,元宇才看见两个人影走在了长长的码头栈道上。夜视镜模糊,看不清面容,从身形上判断是赵廷山和余少先,但是为什么看不见反叛军的人,元宇预感不妙,迅速观察了一下海岸的地形,有参差错落的礁石可以隐蔽。元宇不能退缩,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希望,元宇也要将二人带回去。果然,在元宇和展同要上岸的一刻,栈道上其中一个人影突然向前狂奔,咆哮道:“隐蔽。” 这一声咆哮冲破了大海的狂啸,冲破了肮脏的夜色,彻底震撼了元宇和战士们的灵魂。码头后方子弹密集而发,栈道上的余少先和赵廷山瞬间殒命。展同一声悲嚎,所有战士的枪管如火蛇窜出,扑向敌人。 也不知敌方有多少人,他们的火力极其强盛,完全压制了元宇一方。借助礁石的掩护,加之武器精良,弹药充沛,巡查舰上的二十多巴罗军人赶到援助,敌人一时无法靠近。但是政府军大部队的伏击地点离这里很远,元宇也不知要拖住敌人多久。近一个小时的激战,双方都伤亡惨重,展同悲愤难消,数次要冲出岩壁,被元宇死死按住。快要黎明十分。后方打响了大规模战斗。与之对抗的叛军腹背受敌,元宇方获得喘息快速反攻,追击出二十余里,元宇心气全无,不想再参与他们的内战,命令撤离战场。 此次行动元宇共带了十三名优秀的战士,回去的船上,除了展同和元宇,还剩下七名战士。一个伤势较重,其余或多或少都有伤。 大家心情沉重,神色灰凉,元宇立刻感觉在场的气氛区分着了荣誉之战与金钱之战的不同,是如何的不同。在这样的战斗里(或者根本称不上是战斗)出现的伤亡,元宇做为领头人,无疑背负了不可洗刷的罪过感。 回到中州需要修生养息。元宇回忆整个过程的细节,总觉得哪里不妥。牺牲不该如此巨大。从先将余少先的家人转移走,再到海上抢夺天异堂毒资的那一刻,元宇猜测天异堂已经察觉了,不然余少先和赵廷山不会那么快暴露。而且巴罗的政府军配合的也不积极,缺少章法,使后来的战斗太被动,让自己的战士命悬一线。这不但说明巴罗政府军纪不严,还可能出现其它变数。每个人的死伤元宇都有责任,或许是这个行动的选择本身就是个错误。 元宇无法揣摩千世勋此刻的心情,不过若天异堂此刻来侵犯,展同和战士们都处于悲愤之中,肯定不能再忍,而且元宇已经为九大门徒配备了武器装备,届时局面将很难控制。中州还是有法制的,明目张胆的武装冲突还是会受到制裁的。而且,元宇绝不会滥杀无辜,牵连平民百姓,在木马被随时可能破防的关键时刻当然不希望天异堂破釜沉舟的来一击,不然场面的惨烈将难以预料。 毒品来源的断绝会让很多人陷入疯狂,未来一段大概会是中州最危险的时期,当然,因为愤怒的威慑,也可能什么都不会发生。 两天之后,总务大臣昆南派代表来中州秘密会见元宇,转达了他的最高敬意并授予元宇巴罗国荣誉公民身份,佩以卓越勋章。他转达,昊海海岸已全部收复,亚伦查猜的势力龟缩至戎古及戎古以西不足几万平方公里的范围。相信在他失去这笔巨大毒资又被政府封锁了交易毒品的线路以后,局势还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无名岛即日起归元宇所有,并颁发印私有使用证书。牺牲的战士遗体因无条件冰封,现以火化并妥善保管,骨灰随时奉还。 最后,代言人及几名随从一起向元宇敬军礼,说:“巴罗国人民不会忘记元宇中尉所付出的牺牲,感谢元宇中尉无私的国际人道主义精神,感谢元中尉曾今和现在为巴罗国的统一做出的巨大贡献。” 元宇一颗被负罪感充斥的内心此刻终于有所缓解,看来昆南不是不知感恩,先前他只是怀疑元宇是不是疯了,当疯子用行动证明了自己非但没疯,并且达到了共同的目的,他还是拿出了应该有国家规格的姿态。 元宇需要一个国家规格的认可来减缓自己的负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