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独自在外面晃荡很不安全。 可她会去哪些地方,他一无所知。 给司爷爷打电话...依照那位大小姐的脾气,一定会嫌弃他多事。 思忖半天,江修暮把房门敞开,从抽屉深处拿出一本大学的高数书,一边做题一边等她回家。 两点左右,终于有门锁响动的声音。 司黎开门进来,呵欠连天地将手里东西扔到沙发上。 江修暮也从房间走出来察看。 两人站在客厅的一南一北,对彼此的出现俱是一愣。 差点忘了,家里还一个人呢。 “还没睡啊,优等生。”司黎揉着酸累的胳膊,语气也奄奄,说出来的话却非要刺他一下。 就像好好说话会要她命一样。 江修暮最不能理解她这点。 “你去哪里了?”他问。 司黎口渴正在仰头灌水,随手一指沙发,上面扔着两个有些褪色的红色拳击套。 “你去..打拳了?” 江修暮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对她今日的所为疑惑又诧异。怎么会有人逃课打拳到半夜两点? 而司黎也听得直皱眉。怎么会有男人婆婆妈妈这么多废话? 她敷衍地哼了一声,绕过他只想回屋睡觉。 江修暮惦记着上午的事,还有下午保姆来过的事,他想着也该告诉她,不知不觉地跟在她后面来到房间门口。 司黎打开门锁,回头关门时,发现他还在。 “还有事?” 少女眉宇间满是不耐烦,男生到嘴边的话一滞,最后变成了一句:“你…吃饭了吗?” 神经病。 司黎最讨厌这种放马后炮式的关心,除了耽误她睡觉,简直屁用没有。 “江修暮,把你脑浆摇匀了再跟我说话!” 门砰地一声关上。 门后的人跟着一震。 随后,又是砰砰两声。 画面一转,是午后伦敦忙碌的街道上。 突发的两声枪·响,男人迅速扔下手里的购物袋,下意识将身边的女人扑倒,用身体全全护住。 周围的一切仿佛被消音,江修暮耳朵嗡鸣一声,愣怔地看着身下...在一片惊慌的叫喊和混杂的枪·声中,司黎的翘睫毛眨了下,忽然双手捧起他的脸,吻住了他。 再次睁眼,是彻底地从梦境清醒过来。 黑暗的卧室里,江修暮愣神片刻,顺着声音偏头看过去,窗外有人在放烟花,火药在空中“砰”地炸裂开,一声接一声。 他当即看向身侧,“阿黎?” 果然,怀里的妖精也被吵醒了。 司黎柳眉蹙起,眼睛困得不肯睁开,放在他胸前的手推了两下,嗳声抱怨道:“好吵啊,江修暮。” “我去看看。” 江修暮把她被子掖好,盖住雪白的臂膀,自己下床套了件衣服走出卧室。 等他回来时,司黎已经完全醒了,正靠着床头抽烟。 昏暗的房间里,她的皮肤白得晃眼,长发乌黑,指尖的猩红色随着烟头的火星一颤。 “怎么回事?”她声音怏怏,透露出睡眠被打扰的不耐。 江修暮把外衣脱掉,走回床边,从她指间把烟抽走,放在烟灰缸里碾灭。 “小区里有一户人家,二胎刚生了儿子。” 刚刚管家在电话里恳切地跟他道歉,现在窗外烟花也停放了。 二胎。儿子。 司黎看向空了的指间,想起很小时候,她好像也看过这么一场烟花。 海城的传统习俗,一户人家的第一个儿子出生要放鞭炮庆祝,代表着族谱上后继有人。 司家在当地有头有脸,那晚礼花连着放了一个小时。 后来,她弟弟百日宴,办得更隆重,烟花的响声,睡了一觉都还在。 那天的宴会办得很晚,三岁的司黎穿着不合身的、紧紧的礼服裙缩在等候室的椅子里,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觉又一觉。 最后醒来时,宴会早都结束了。酒店里关了灯,黑漆漆的,她叫了好多声都没人来开门。 第二天,管家找到她,只说了一句‘大小姐下次别再乱跑,老爷子会不高兴的’。 三岁的女孩又累又饿,喉咙干渴得说不出话,稀里糊涂地认下了‘乱跑’的‘罪名’。 被罚了一顿后,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