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无期从穆玄卿那里出来,先回了一趟将军府,流年已在府中,秦非却不在。
据他所说那日分别后他们在厌离塔等了一晚上都没有见到宇文无期踪迹,便猜到一定是遇到了事情,按照惯例,他们先去了一趟事发地,沿路发现了宇文无期留下的暗号,得了指令,流年带着部队继续出发,秦非不放心,便跟了上去,没想到这一别就再没回来。
“他那么傻的人别不是被人拐了”。流年嘀咕。
“应该是别的事缠住了,我相信他,他可是秦非,最优秀侦查兵,没人比他更懂如何规避风险”。
这倒是,他的敏锐力无人能比。
当时穆玄卿处于昏迷受伤中,宇文无期在那边停留的几天也没闲着,他重新检查了那些杀手,从里到外,甚至身上的一块疤都不放过,那些杀手都是训练过得,全是穆玄卿送亲队伍里的人,穆玄卿说过那是六皇子派的人,可如果这些凶手是受了六皇子指使,未免是太过明目张胆!
如今死无对证,想要查清真相就更难了!
他拿出一块腰牌,递给流年,“这是在那些杀手身上找到的,查一下”。
流年接过,道:“是,将军”。
两人互通了信息,原来流年他们也刚到没几天,这几日将军府的门楣都要被踏破了,一拨接着一拨的登门拜访,从朝廷的官员,到皇家宗室,有官职高的,有官位低的,可将军不在府里,他只能谎称是感染风寒,卧病在床,这些人不死心,还来请脉,光是应付这些人就把他折腾坏了。
“你再坚持几天”。宇文无期笑着拍了拍流年的肩膀,他现在还不能现身。
流年叹了口气,“我倒好办,左右他们拿我也没辙,就是累,要是秦非在,怎么也能分担分担”。
……
秦非呢?
他当然没有被人拐走,并且人就在京中,但,他拐走了别人。
……
“旺财,来给我捶捶腿”。秦非坐在小院椅子上喝茶,心情很是不错。他新收了个小弟,取名‘旺财’,给他当牛做马的这些天,旺财的懂事令他很满意,看着那个蹲下来听话捶腿的小仆人,他惬意极了,一雪前耻的感觉真好,对方是眼前这个人,那感觉就更好了。
一切都在那个雨夜,宇文无期前脚救走了穆玄卿,后脚,秦非就到了,就是那么不凑巧,两人朝着相反的方向,完美错过。
秦非向着西北方,最终在一处悬崖绝壁上,他发现了坠落深渊的骆城。
“还活着。”
他探了探骆城的脉搏,又翻看了下他的伤势,伤的不轻,周围有打斗的痕迹,可以确定他刚刚经历了残酷的厮杀,鲜血顺着伤口流出染红了衣裳,又从那么高的悬崖掉下,肋骨断了几根,而此刻,他气息已经所剩十分微弱,濒临死亡的边缘,若是无人发现,必死无疑。
好在悬崖下有岩洞,秦非将昏迷不醒的骆城带到里面,又找了点药草帮他敷了上去,再次查看一番他的伤势后,松了口气:“还好,只要能够及时止住失血就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
对秦非这种常年在战场上的人来说,认识草药几乎是必备技能,刚好这崖底的
草药足够多,刚好崖底有洞,又刚刚好在咽气前被他捡到,骆城掉到这里,说不好是不幸还是幸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