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如醉,有浪子痛哭流涕,有恶棍痛改前非,有几代单传的男丁大彻大悟,要出家修行,各种说法在市井流传,甚是邪乎,越来越多的百姓汇聚,聆听佛法。
岳庭楼,一座南城十分有名气的酒楼,高有七层,装修奢华,消费极高,在这里用餐可以看到窗外的擂台,这段时间极为火爆,客人天天爆满。
江湖人士少有缺钱的,穷文富武,修炼花费大量的资源银钱,不论是出身富贵家庭,还是拜入名门大派,哪个江湖人士身上没有点银钱傍身,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混江湖的。
几桌江湖客,聊起了西域佛门,最开始只是两个人之间的闲聊,逐渐加入的人越来越多,后来连吃饭的普通百姓也加入话题。
“这都三天了,那小和尚竟从未败过,你们这些江湖人士不是自诩本领高强?怎么连一个小和尚都打不过。”
“你一个平头百姓懂什么,那是普通的小和尚么,那是西域来的高僧,西域佛门的人,纵使是个孩童,也不可小觑。”
“原来是这样,西域佛门果然厉害,与之相比,我大奉差的太远了。”
“哼,不是说打更人是京城守护者么,十位金锣每一位都是超一流的高手,怎么没看打更人出手?”
“你们这些外乡人不知道,打更人也就对付当官的厉害,对外就成了软脚虾。”
“胡说,前几天我还亲眼见到一位银锣,只出了一刀,便斩伤六品高手。”
“可你们刚才不也说了,西域佛门即使是孩童,也不能小觑,我们大奉的武者能相提并论?”
“这倒也是,本大侠行走江湖多年,从未见过如此厉害铜皮铁骨,金光灿灿,不愧是西方高手。”
“那是是佛门独一无二的锻体神功,金刚之身,比普通的六品铜皮铁骨的武夫肉身还要强横!”
“这都已经三天了,佛门好大的声势,大奉为何不曾派高品武夫出手,就让佛门一直这样耀武扬威不成?”
“那个叫净思的小和尚,修为不高,仗着金刚神功立于不败之地,高品强者自然有他们自己的骄傲,赢了不光彩,若是打破肉身时多费些功夫,那就丢人了。”
“朝廷不派高手出面,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对方让一个小和尚摆擂,朝廷就火急火燎的派高品强者打压,有失风度,堂堂大奉,这点气度还是要有的。”
“难不成我们大奉就要吃这个哑巴亏,一直让佛门嚣张?”
“那就看我们大奉年轻一辈的高手是否可以打破佛门的金刚之躯了!”
酒楼靠窗的一桌之上,坐着两位年轻人,一位清雅俊秀,一尘不染,气质不凡;一位相貌平平无奇,却有着寻常人所没有的锋芒,眼眸不停的转动,精明狡黠,只是此人顶着一个光头,锃光瓦亮,添了几分猥琐。
“侯爷你也听到了,佛门耀武扬威,欺我大奉年轻一代无人,实在是太过分了!”
许七安气不打一处来,想到度厄老和尚想要让他拜入佛门,心中就一肚子的气,本少爷风流倜傥,怎么可能吃斋念佛,而且还不能娶妻生子,岂不是要绝后了!
“侯爷天纵之才,举世无双,您只要动动小手指,就可以将佛门的那两人捏死,何不出手,为我大奉扬威!”
许七安怂恿的说道,眼睛偷偷的观察着许子圣的反应。
佛门高手在擂台之上三日不败,耀武扬威,使得无数人气愤,却又无可奈何,大奉不是没有高手,但是年龄都比净思和尚大许多,不适合出面,只有许子圣这位大奉第一天才,当世儒道第一人,可以有把握轻松击败佛门净思和尚。
“那不过是个小辈,我如果出手,怕是要被佛门的菩萨罗汉笑话了!”
许子圣虽然是年轻人,但是无人敢将他当做年轻一辈,二品大儒以上的境界实力,谁敢小觑他分毫,要知道这次佛门领头人度厄大师也不过是二品罗汉修为,已经是佛门的高层之一,地位尊崇,即使是元景帝也要慎重对待。
许七安叹了一口气,他如今虽然已经踏入了七品炼神之境,但是修为还是差了一些,哪怕他资质超群,可以越级而战,但是依旧没有信心可以打净思和尚的金刚之身,所以不敢上台献丑。
许七安目光看向窗外的擂台,此时净思和尚正在和一位白衣剑客交手,这位白衣剑客修为也不错,已经是炼神巅峰,剑法更是诡谲莫测,专攻净思和尚的要害,道道剑影纵横,无比犀利。
净思小和尚纹丝不动,任由铁剑在身上劈砍出道道火光,偶尔伸手拨弄一下刺向裤裆和眼睛的阴险招式,身体虽然是金刚不败,衣服却不是,裤腰带还是要保住的。
几百招后,白衣剑客力竭了,无奈收剑,抱拳道。
“甘拜下风!”
台下嘘声一片,不管是京城百姓还是江湖人士,都很失望。
许七安失望的收回了目光,透着恨铁不成钢的神色,说道。
“打不过上台做什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