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魔七情帕,正好是一对组合法宝,威力堪比中品道器,手一挥,将两件道器收起。 钟神秀做完这些,又将目光打量向了桌子和板凳,寻常物件,没有什么价值,目光继续移动,停在了老人的黑色长袍之上,这是一件法袍,威能深藏,隐藏在虚空中,吞吐着无量的元气,威势浩大,不可小觑。 钟神秀手指蠢蠢欲动,只是看着依旧沉迷不醒的心魔老人,终究不好意思扒老头的衣服,怕被人误会,只能熄灭了心中念头,一步踏出,融入了无尽虚空之中,咫尺天涯,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知过了多久,心魔老人缓缓睁开了苍老的眼眸,幽暗的光芒在眼底亮起,一方浩瀚的世界浮现,无尽的心魔飞舞,这是心魔的世界,这里有着世人所能想象的所有美好之物,天蓝如水,白云皎洁,山青水绿,无生老病死,人人无私,众生平等,这才是真正的大同世界。 “好厉害的神通,好精妙的魔道奥义,让我受益匪浅,心魔大道再进一步,倒是欠了你一个人情!” 心魔老人渐渐回神,满脸的感慨,带着几分欣喜,放眼望去,顿时了愣在了原地,只有光秃秃的桌子,桌布,布幡,还有钟神秀都不见了踪影。 “天杀的小混蛋,你个挨千刀的,居然将我的心魔七情幡和心魔六欲帕都顺走了,雁过拔毛,你怎么不将我身上的这件法袍也扒下来!” 心魔老人气急败坏的骂街声传遍了这个城池,那怒火隔着无尽虚空,钟神秀都可以感受到,怨气冲天,极为骇人。 无尽时空深处,距离羽化门的已经不远的钟神秀,身形微微一滞,回头看了一眼,脸上带着几分无奈,叹息的说道。 “我也想要将你身上的法袍扒下来,那可是一件上品道器,简直比拿的这两件高上百倍!” “可惜,你是个糟老头子,我钟神秀从不为男人宽衣解带!如果那件法袍是穿在玲珑仙尊的身上,我一定不会手下留情的!” 羽化天宫深处,天刑大殿,暗黑色的血迹印在殿外的广场上,那是这几十年来触犯了门规的弟子血液留下的痕迹,彰显着宗门规矩的威严和分量,整个天刑台上空无一人,无比压抑和血腥。 大殿之中,一位强横俊秀少年盘坐在蒲团之上,眼眸苍老,透着威严,看着坐在对面的钟神秀,有些无奈的说道。 “你小子真是胆大包天,无所顾忌,居然将烟水一的当做了寿礼,送给了玲珑仙尊作弟子,这事可是让太一门上下都震怒了,誓要将你斩杀,你回来时,没有遇到太一门的为难阻拦吗?” 钟神秀百无聊赖的坐在蒲团之上,耷拉身子,格外的懒散,眼睛微微一抬,看了一眼关心自己的天刑长老,脸上浮现了一抹狡猾的笑容,无辜的说道。 “我可没有遇到过太一门的阻拦,更没有看到太一门弟子太上长老被心魔大咒剑斩杀,和我没有任何的关系!” 天刑长老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这个小狐狸,还是没有变,一推二五六,属泥鳅的,全身上下,都滑不溜秋的,什么麻烦都不沾,又将黑锅扔给了别人,真是够损的。 “心魔老人可不是好惹的,修为恐怖无比,神秘莫测,不比太一门好对付多少!” “你把这事嫁祸给了心魔老人,就不怕他回头找你麻烦吗?” 钟神秀闻言顿时不干了,梗着脑袋,倔强的嚷嚷着,反驳着天刑长老的话。 “天刑长老你这话可不能乱说,太一门太上长老被杀和我可没有关系,什么叫做嫁祸?” “这事就是心魔老人干的,太一门要是不服,就去找心魔老人!” 钟神秀性心中闪过一个念头,他知道心魔老人会将这口黑锅牢牢的背在身上的,不会出面揭穿自己的。 心魔老人孤家寡人一个,行踪不定,神龙见首不见尾,根本就不惧太一门找他的麻烦。 “而且,我可是将封口费都给你了,那一方心魔大世界中蕴含的魔道奥义,足以让那老头更进一步了,他应该不会拿了好处不办事吧!” 钟神秀突然想起了自己身上放着的那两件道器,莫名的一阵心里发虚,自己顺走了两件道器,心魔老人应该不会在意吧,毕竟修为才是根本,这些道器都是外物,不值一提。 “只要黑锅甩得快,就和我无关!” 极为遥远的地方,心魔老人咒咒骂骂的,躲过一道恐怖至极的神念搜寻,迈入了无尽虚空深处,向着玄黄大世界外面走去。 “他奶奶的,太一门真是疯了,居然动用了仙器对付老夫,不就是一位宙光境的太上长老吗,至于这么兴师动众,大张旗鼓的找老夫麻烦吗,再说了人又不是老夫杀的,老夫只是想要结个善缘,就背了这么一口大黑锅!” “玄黄大世界是不能待了,我还是去其他大世界避避风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