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你说过你喜欢天南地北,你真愿意困在这里?喜欢可以不问朝夕,若想相守,你就得考虑清楚了。” 宫门的规矩,他也听说过,凡是嫁进宫门的新娘都不能随意外出。这于性子活泼的她,得多压抑。 一天两天无所谓,一个月两个月尚能忍受,可若是一生都如此呢? “我还没想好。” “一辈子的事,确实该好好想想。”周林拍拍她的肩膀,“我走了,我爹要是知道你没事的,肯定非常高兴。我得赶紧回去告诉他。” “有机会多去看看我们,我老头岁数摆在那里,看一次少一次。” “你爹要是知道你说的话,还不得把你腿打断。” “走了,记得给我写信。” “知道了。” 绿萝坐在台阶,天色已经慢慢暗了下来。 身后传来脚步声,宫远徵在她身边坐下。 “他走了。” “嗯。” 宫远徵递了一颗糖在她的眼前。 绿萝看着糖,“给我的?” “太甜了,我不喜欢。不想扔了浪费,就送给你。” “谢谢。”绿萝笑着接过。 她的手不小心碰到他的手。 宫远徵握住她的手,“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这种凉,他很怕,就像那是她躺在床上,他怎么也捂不热她的手。 那么安静,一丝生气。他现在很害怕她的安静,害怕她不说话,害怕听不见她的声音,害怕看不见她。 绿萝将糖塞进嘴里,“大概是在这里坐的太久了,不如你帮我暖暖?” 嗯,很甜。 绿萝把手伸给他。 宫远徵红了耳朵,还是握住了她的手,帮她暖手。 “宫远徵,我觉得你变了。”绿萝道。 “我哪里变了?” “我记得你以前可不是这样,要是以前,你才不会管我,还肯定会说,滚一边,冻死活该。” “我现在也会说,冻死活该。”宫远徵道。 “你舍得我死吗?”绿萝问道。 宫远徵停住,“别乱说话。” 绿萝亲了他一下,绿萝亲完就跑,笑道:“谢谢你的糖,很甜。” 宫远徵伸手摸向嘴唇,笑容如初雪消融。 * 绿萝无趣的在徵宫里走着。 她的手揪着盆栽的叶子,“这个该死的宫远徵,不就是欺负我现在没有内力,等我有了内力,我一定先揍他一顿。” “绿萝姑娘,上官姑娘来了。”侍女道。 上官浅端着一盆花,站在不远处对着她微笑。 绿萝招呼她在院中坐着。 “你找我?”绿萝给上官浅倒了一杯茶水。 上官浅将花放在桌上,“我想着阿萝妹妹还在养病,在屋子里带着定是无聊,就想着送盆花过来给妹妹解闷。” 绿萝伸手摸了摸花朵,“这花真漂亮,还是上官姑娘心细,要是换我可养不好这么精细的。” “这也没什么,阿萝妹妹要是喜欢,我再送几盆给你。” “你给我送花也没用,我现在没了内力,连徵宫我都出不去。我就算想跟你联手,也是有心无力。”绿萝双手捧着脸叹气。 “妹妹有心事?”上官浅观察着她的表情。 绿萝看着她欲言又止,“哎。” “妹妹有事不妨直说,看看我能不能给你解惑。”上官浅道。 “以前吧,我只想好好活着,能活一天是一天。现在这活下来了,我反而没有目标了,我都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想干什么,能做什么。” “妹妹在养病就喜欢胡思乱想,也许等妹妹身体养好了,自然就会知道了。” “希望如此吧。你每天呆在角宫,不会觉得无聊吗?” “每天有想见的人,就会很有意思。” 绿萝抬头看着天空,“是吗?可每天抬头看着一样的天空,挺无聊的。” “徵公子回来了。”上官浅起身。 绿萝看了他一眼,又继续看着天空。 “那我就不打扰两位了。”上官浅很有眼力劲的离开了。 “你觉得无聊了?”宫远徵坐到了绿萝的旁边。 “嗯,没意思。”绿萝看着天空,叹气。 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