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不要脸。”宫远徵嫌弃的看着她,“我宁愿去磕头。” “我不要你磕头,我就要听你喊我好姐姐,然后夸我。”绿萝挑眉,“怎么你觉得你会输?” “笑话,我会输?”宫远徵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笑话,“我不可能会输,你就等着磕头吧。” “我拭目以待。一个月为限,你若是解了,就算你赢。”绿萝笑道。 “用不着,我肯定三天都用不到。”宫远徵自信满满。 这小孩也太狂了吧,连什么毒都没看,就敢夸下海口。果然是山里孩子,没出过门,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这次就当让他长长见识。 “你可别吹牛了,就连月长老都没有办法,你能有办法。”绿萝无语。 他要是真能解,别说磕一百个响头,她磕一千个都愿意。 “别人解不了,不代表我不行。” “行行行,你很行。还是一个月为期,别到时候说我诓你,欺负你。” “随便你。”宫远徵转身,“跟我来。” 绿萝跟着宫远徵到了药房。 绿萝看着药房已经恢复整齐有序的,完全看不出昨晚经历了什么腥风血雨。 “你们恢复的够快啊。” 看来是完全不需要她帮忙。这可不是她不愿意啊。 “你还记得你做的好事。”宫远徵阴阳怪气。 “这不能怪我,你也有份,我哪知道那是你放的毒气,我还以为是药罐没人看,着火了。我为了抢救那些药材,消耗了大半的内力,要不然就凭你那身手也能伤到我。” “你是为了救药材?”宫远徵皱眉,会有这么蠢的人吗? “不然呢?那么多药材,烧了多可惜。” “你为什么不逃命?难道那些药材比你的命还重要?” “对,如果我能救更多的人,何乐而不为呢。” “愚蠢。”宫远徵道。 “你怎么骂人?” “我说你了吗?” 绿萝:…… 真是无语了。 绿萝看着宫远徵给她看脉象,眉头紧锁。 傻眼了吧,解不了吧,后悔打赌了吧。 绿萝看着他的模样有些好笑,越看越想笑,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 “有什么好笑的。”宫远徵还是皱着眉。 他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毒气对她没用了。因为她身上的毒,其他的毒都不够看。 更让他不解的是,她自己都快死,怎么还能笑的出来。 “也没什么好笑的,就是突然想笑。”绿萝眉眼都带着笑意。 半点没有强颜欢笑的模样。 “你是怎么中毒的?”宫远徵问道。 这是终年累月,毒入骨髓了。 “打娘胎里带的毒。” 绿萝解释道,“我娘怀我的时候,我爹遭了仇家追杀,仇家为了威胁我爹,给我娘下了毒,那时候我娘怀我八个月。” “仇家打定主意跟我爹同归于尽也没想着制解药,我爹想尽办法也解不了毒,后来我娘撑不下去了,拼了命的把我生下来。” “我自打出生就带着毒,我娘把她所有的内力都传给我,才堪堪护住了我的心脉。” “怎么样,现在是不是知道解不了?现在认输也行,不丢人。”绿萝笑道。 宫远徵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一丝伪装,但是他没有看到。 “你不怕死吗?” “怕,怕就不会死吗?”绿萝看着他。 “我肯定能解。”宫远徵不服输的劲头起来了。 “吹牛谁不会。” 宫远徵拿出匕首,握住绿萝的手腕。 “哎,你干嘛,解不了就算了,你该不会想灭口吧,我会还手的。” “闭嘴,我就取你一点血。”宫远徵划破她的手指。 绿萝惨叫出声,“疼。” “没想到你还怕疼。” “废话,划你一下试试。”绿萝滴了点血放到杯子里。 “那晚你中暗器了怎么不喊疼。” “打架呢,喊疼多没面子,我不是放狠话了。” 她说什么了?很好,我记住你了。 好像是这个,这算什么狠话? 宫远徵丢了一个药瓶给她,“自己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