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约尊贵。 她所处的店叫时苒屋,游女有二十多名,最优秀的只有两位,花魁朝咲,以及不管是美貌还是才华都不输花魁的振袖新造清叶。 做着杂活的铃兰谁的面都没见过,只不过工作之余听姐妹们聊起,据说两位关系不是很好,明争暗斗,清叶也一直想取代朝咲花魁的位置。 不过,也不清楚真实情况是什么样的。 “铃兰!水缸都没水了!赶紧去打水!”老板娘的声音响起,把铃兰的思绪拉了回来。 “好!来了!”铃兰也立马起身,挑起两只水桶就往院子里跑。 还是先干活吧,否则要没饭吃的。 铃兰将水桶灌满水,用力从井里拉了上来,挑着两桶水小心走向水缸。 井处在院子的角落,地面布满了大小不一的鹅卵石,清晨刚下过雪的路面十分湿滑。踩着木屐的雪村铃兰只能认真低头看路,防止重心不稳摔倒。 也就是这样,没注意到前方的她一不小心撞上了人,努力稳住重心的她没让水桶倒地,但水还是洒出了一些。 冰凉的水洒在面前两人的脚上,白色的袜子被打湿。 “对不起!那个……” 雪村铃兰连声抱歉,抬起头看向面前的人,却不禁愣住。 面前是两位极其惊艳的女子。 左边的女子个子要高一些,美而张扬,抬着高贵的头颅,自上而下看着铃兰。 右边的女子脸型更圆一点,长相清秀,明眸善睐,唇不点而红。 铃兰忽然想起来,那天花魁道中,就是她。 这么说,她就是这家店的花魁朝咲,旁边的高个女子便是清叶了。 清叶看着自己湿掉的袜子,眉头紧皱,还没等铃兰说完话,抬手用力推了她一把。 木桶摔地发出闷重的声音,重心不稳的铃兰直接摔倒在地,两桶水洒在身上,膝盖重重磕在鹅卵石上,疼得她一时间没法起身。 “你走路不长眼吗?水都洒了,是怎么做事的!”清叶指着摔倒的铃兰质问道。 单手捂着膝盖的铃兰紧咬嘴唇,疼得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根本说不出话。 见对方不回答,清叶更加气愤:“跟你说话呢?没听到吗!” 说着便要伸手去揪她的耳朵。 感受到有什么东西在靠近耳朵的铃兰,出于本能地伸手抓住了女子的手腕,抬眼瞪着她。 清叶看着她的眼神不禁愣住,那不是单纯的不满和愤怒,就好像是幼崽被抱走的野兽的眼神,触到了什么禁忌。 旁边的朝咲眉心轻挑,看向雪村铃兰。 被瞪的清叶也很快回过了神,怒斥道:“区区一个低等游女敢瞪我是吧?” 雪村铃兰并没有就此收手,抓着她的手腕反而更加用力。 清叶抬起另一只手,朝着铃兰的脸就要落下。 “好了清叶。”旁边一直没说话的朝咲开了口。 她单手拦在清叶的身前,宽大的和服袖子张开,一簇簇牵牛花在衣衫上绽放开来:“新人而已,别为难她了,你的客人浦田大人应该醒了,去给他更衣吧。” 清叶一把挥开她的手:“你少多管闲事!你的和服也脏了不是吗,装作一副大度的样子,不觉得恶心吗?” 花魁的神情依旧平静如水,淡淡笑着,朝铃兰伸出手: “和服脏了再换一件便是,又不是什么稀罕物。” 铃兰拉住朝咲的手正准备起身,朝咲宽大的袖口碰到了她的手背。 就在这时,她的手突然被清叶一把挥开:“花魁的衣服是你的脏手能碰的吗?” 铃兰轻笑,觉得这是一个能接近花魁的好机会,拍拍手站起了身: “朝咲姐姐方才都说了,衣服脏了再换一件就是,不是稀罕物。清叶姐姐这么紧张花魁的衣服,看来是觉得很珍贵了?” “但是为什么朝咲姐姐一点都不在意啊?” 朝咲不禁笑了出来。 铃兰早就知道,花魁的衣服不管是用料还是做工都是上乘,普通游女哪怕是想摸都摸不着,是一直觊觎着花魁之位的清叶做梦都想要的东西。 朝咲那句“不是什么稀罕物”,分明是在讽刺她,可她却没有听明白,着实是个傻的。 如今那层窗户纸都被铃兰捅破了,可想而知清叶有多生气。 清叶两条柳叶眉都拧到了一起,气急败坏的她朝着朝咲破口大骂: “贱人!总有一天我会把你的皮扒下来,让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