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祛鬼疫的傩戏面具(1 / 3)

这对“退婚夫妇”到达驿站。

掌事的差人冲着金秀秀招呼:“金家夫人安,这些时日的生意定是很兴旺吧。”

他又冲着扮作跟班、双手提着茶局随在其后的彭成挤了挤眉眼。

金秀秀爽朗地笑笑:“嗨,我这也不过是替大人们跑跑腿罢了。这不今日,又要向主家夫人送对账目了么。”

她又摸出半吊钱递与差人:“好官人,我们铺子的红妆生意随是看着热闹,可皆是薄利多销。这不主家吩咐我们要开拓贵人雅士之间的大漆茶具生意,叫我日日穿梭奔波于茶商之间去博些雅气的财来。今日民女实在是失礼,倒要劳大人们亲去买几盏茶吃吃。”

驿站的差人自然地收下孝敬,偷着光瞧了瞧里头的信纸确实映出了一二于账数有关的字,便打下定能保信完好传送到的包票。

然后他又接下一个彭成递送上来的说是送往临安城中的金家漆器铺做物样的大漆茶具。这个大漆茶具上捆了一些防止磕碰的粗麻绳,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回去路上,金秀秀在前,彭成在两步之遥的身后。

二人不复在明州时的并肩,谨守着“士家遭厌弃的大娘子”和“随从伙计”的身份。

回到漆器铺中时,吴家娘子十分兴奋:“东家,彭少东家,你们终于回来啦!”

吴家郎同他们二人行了一揖。

金秀秀对彭成说:“这几日你也辛苦了,好好回去洗漱歇息一番。我暂留下理校一下生意,晚点回来。”

吴家郎心中暗暗为彭成感到不愤,却又道不清自己这种不快之感的缘由。

但他却很快瞧见彭成本人高高兴兴地准备转身出门,还不忘道了句:“晚上吃饭前若是没要事别叫我。这几日在外睡不惯,是该补补觉了。”

金秀秀冲他笑了笑:“嗯。”随后就与吴家娘子对起生意来。

吴家娘子激动地说:“东家,我们这铺子选址好靠着水路运输十分方便,专门营售配套好的嫁妆点子也好,如今名气略有些做起来了。你不在的几日,我还碰见金地的人特地慕名前来落单的人呢。”

她翻看着店中的簿子,终指着其中一处说:“就是这里,这是济南府辛家人落的单。来的家人说其主人见开封府上的温州漆器铺多闭店或易主,特遣其寻到本州来。他要采买些故土的漆器为好友之女做添妆。顺便再给他家的长孙稍带点南面的玩具和开蒙的文房用具。”

金秀秀接过这流水账,只见上头注着:漆砚盒作登高远眺图,题字“赠吾孙弃疾”①。

她随口说道:“这家祖父好生爱重孙儿,对他颇寄众望。”

吴家娘子笑回:“可不是嘛。那家人说府上的郎君去的早,留下的孙子是由其家主夫妇好不容易地拉扯到了四岁。自是将教子的情感,都会寄托于孙子身上。”

金秀秀嘱咐:“小孩子用,砚身需避开常规的石、铜、陶瓷才是。做只方轻巧灵便些的竹砚吧,就算失手打翻了也不要紧。”

说完她又在柜台上支起了个镜匣,重新拢了拢齐散乱的发,提了提神看起店来。

开店容易,但多少商业倒在守成之上。除了不可避免的外出,她都要坚持管铺才是。

申时时,吴家娘子向金秀秀告退:“东家,今日不知你们二位回来,我们大家本准备晚上简单吃点咸菜咸肉面。现下趁还早,我去市集上买上些新鲜的菜吧。”

金秀秀忙拉住她:“不必不必。你们怎的我们一不在,就吃的这样粗陋?正是青菜大量上市的时节,咸菜多食无益,可要常吃些新鲜的才好。待晚些,今日叫上大伙一同去酒楼炒上几个好菜。”

吴家郎刚好接回散学归来的金念。他听见此话乐得一蹦三尺高:“好耶!我可好久没有吃到大酒楼的吃食了!”

金秀秀拿起长姊的姿态来:“趁着日头尚光,你进来坐这,把功课做了先。晚上我要好好地考教你一番。”

金念立马拉怂了他的脑袋,提着他的漆书匣乖乖地行到了里面。

……

郭氏收到侍女送来温州的来信时,赵瑷正闲在她的身边逗弄长子玩。

郭氏将信递给赵瑷:“郎君,将愉儿交给我吧。”

赵瑷冲着怀里的孩子扮鬼脸,引得他“咯咯”地笑:“你拆了看看,有要事说与我便是。”

郭氏展开信纸,逐字逐句地为他读了起来。

赵瑷听得渐皱眉:“口说无凭。他们所说的证物呢?”

郭氏解释:“传文书的速度总是会比传物快。并且为了防止遭受查抄,他们将那包羊绒连同一件漆器寄往城中的漆匠金家,说是叫金家娘子收到后送过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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