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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男轻女乃世间之态(1 / 2)

郭氏兴致被提了起来:“果然呢,还是你懂。这琴全依琴弦之力,带动木身震而发声。”

金秀秀似有意指:“要使它发声均匀,颇考验制琴人的手艺,如此做法百琴不过一二。特别的琴配的自不是寻常之人。夫人,你且稳住心,总会弹奏出最悠长的乐鸣。”

赵瑷突然进入:“我说呢,怎人都杵在门外不做声,原是你们在里头说话。”

金秀秀见到他面色陡然一变,作揖全了礼数后便要言离去。

赵瑷心中有数:“金小娘子,可是对昨日之事,还有意见?”

金秀秀垂头,懒得去瞧他:“民女不敢。”

赵瑷此时放下所有的虚架子,只似一个年长些的兄长,与她解释:“我是应了彭家郎,要与你们家多些照应,且是他嘱咐我要与你留意,条件更优能让你入士家之人。”

金秀秀看了一眼郭氏,见郭氏对她偷闪了一下眼、轻点了点头,便鼓足了勇气言:“所以呢,我就被当作顺水人情,既能拢了彭家郎君,又能叫李家郎君与贵人你交好?郡王,天底下就一个金秀秀,如何能配二人?不如尽早访上几个美人,莫叫了他们起内讧。”

赵瑷有些尴尬:“何必这样说,我也是为了你好。叫你多个选择不是吗?”

郭氏饶有兴致地在一旁看戏,她不便外出行动,只能在这深宅里日日同人扮着守规循矩的人,可真是憋闷死了。

她扶着腰起身从另一张高几上端了一小漆盏豆沙果,又拿了壶与自己续上了杯茶水,还不忘了抬抬手叫金秀秀继续说。

金秀秀复而大了胆子:“我有一两全之计。”

郭氏赶紧帮铺设起了台阶:“妹妹,都是自己人,能与郎君宽宽心的话,就别卖关子说了吧。”

“我倦了这世上之事只要有男人女人存在,便要件件扯上男女之情。既一女难拆给二夫,不如我谁都别嫁,先行退了婚。”金秀秀柔柔款款而道。

赵瑷惊异:“你这是何意?卖的什么主意?”

金秀秀直视她:“普天之下,人可以不爱银钱,没有银钱却万万不行。这两三年间,不如郡王与我下一份差事。我听我行商贩瓷的二姐姐讲,温州城朔门之外,有个叫两山相护抵御江流海潮的出入海口——瓯江朔门港,对外通商惠工。请夫人助我,让我去温州行商。”

郭氏不禁“咯咯咯”地畅笑了起来,赵瑷许久未见她如此开怀了。

她说:“也是,姐姐我这辈子也不知能不能得空出游,妹妹能远行替我看看远方的大宋山海也是好的。”

赵瑷感觉自己似遭了“请君入瓮”的一道摆布,完全插不进她们的话语中心。

郭氏女子更懂女子,她敏锐地察觉:“还有何因?你要离开行在,还有何因?”

金秀秀畅快直言:“我的胞弟在城中饱受流言传闻困扰,我想带着他一同赴外避上几年。”

郭氏不太明白,望向赵瑷。

赵瑷随即与她解惑:“我偶然间也曾听过太常寺的差人闲言,说金漆匠家的小儿子是抱养过来的。如今亲生父母想要寻回,他却小小年纪嫌贫爱富,并不肯认亲娘。”

郭氏如今已为人母,闻言更是忿忿不平:“呸。这些人好歹毒的心,竟要与孩子扣个不孝的大帽子。莫不是想断了他一世的前程?流言郎君听得,民间传得怕更为不堪。”

金秀秀叹:“我家幼弟是由我三哥于绍兴七年在前福建晋江镇监朱松大人的见证下,于城内河中救回收养。他的名字还是我爹爹央朱大人取的,他何来的其他父母?前阵子有对家贫的夫妇为病子上门祈药钱,我家略布施了些,不知怎的传出叫旁人得知了。现下有偷抱婴孩想弃于我家门口的,有装作其他旁亲上门骚扰我五弟想要饶钱的,搅得我家不堪其烦。”

赵瑷思索:“朱松?我不曾识得他,但听闻去年他已驾鹤西游,唯留一独子朱熹名气甚响。那小郎受业于胡宪、刘勉之、刘子翚等儒道能人,定是不凡。”

郭氏话中听不出情绪:“郎君,你的立场太过明了。凡是触怒过秦党之人,你皆洞悉。”

赵瑷言中带憾:“中书舍人吕本中因忤秦桧被罢,此前他在朝堂上力荐过刘勉之义行业志,官家都曾召刘入宫。但正值秦桧主掌议和之时,不予引见,现下叫他避居回崇安。我想,是再无机会与他见上一面。”

金秀秀劝慰:“既有弟子,薪火相传,郡王定能得察几位先生所学所感。朱熹若是学成,他入京的机缘来日可待。”

郭氏见她似个真正的解忧锦囊,不禁点头:“也好,待我生产完毕身子略康健先,我便请了金彭两家长辈来府中一叙,叫你得偿心愿。”

金秀秀行了福礼:“民女先行谢过,就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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