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手指径直接住了那柄桃木剑,声音清冽。 “你就是这么给我们道士抹黑的。” 纪南寻不费吹灰之力的将他的剑扔了出去,又从怀中拿出一个干净的帕子擦了擦手,接着又嫌弃的扔了帕子。 “你练的这些邪魔歪道可有请示过祖师爷,你的同门师兄又如何看,不过我想,你应该是被赶出来的吧,毕竟哪个道观也容不下你这样的脏东西。” 那道士似乎被戳中了,眉毛竖起,气急败坏道:“哪里来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道爷我也是你能冒犯的,看我替祖师爷收了你这不尊道的东西。” 纪南寻忽然嗤笑了一声,“脏东西,还敢提祖师爷,也不怕烂嘴吗。” “吃我一招!” 道士不想与他多费口舌,直接动用了那葫芦,看着是真的破防了。 不怪道士,何洛洛在一旁都觉得他骂的脏。 但看纪南寻那毫不在意的模样就知道了,那脏东···那道士是毫无胜算了。 纪南寻折下一根柳条来,只一下就抽碎了道士的葫芦,咔嚓两声,道士直接跪到了地上。 何洛洛觉得道士的心一定比那葫芦还要碎上一些。 “我的葫芦,我的宝贝葫芦!你这小畜生,我今日非要你给我的葫芦陪葬!” 道士大喊大嚷的冲了上去,纪南寻又是一鞭子,道士的脸抽了抽,捂着屁股陀螺一样倒了下去。 “你~” 他在江湖游走这些年,就没有受过这样的屈辱! 宋怜儿靠在柳树下,看着那男子气定神闲的样子,苦笑了一声。 何洛洛坐在树墩上,看着领导大杀四方的样子羡慕不已,什么时候她也能这么潇洒就好了。 她也想抽个陀螺玩玩。 在纪南寻的面前,道士脸上的愤怒逐渐转化为慌乱,他开始变得吃力,不断地后退让他产生了逃跑的心,只是纪南寻根本不会给他这个机会,柳条脱手而出,直接将道士五花大绑。 “公子饶命啊!” 道士也是能屈能伸,刚还一口一个小畜生现在马上就跪地求饶起来,顶着个斑马一样的脸一声接着一声。 “聒噪。” 纪南寻踢出一块石头直接堵住了他的嘴,这才看向宋怜儿。 “宋姑娘,该放下了吧。” 宋怜儿看了看自己奄奄一息的娘亲,又看了看陈村的方向,眼中满是不甘。 何洛洛的共情能力很强,小声嘟囔道:“不是说解开她的执念吗,不过就是收拾了一个道士,哪里就算解开了。” 纪南寻看了她一眼,居然同她一起坐了下来。 “急什么,快了。” 何洛洛正要问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就见陈家的位置火光冲天。 那一声声走水了彻底唤醒了黎明,血月消失不见。 天已经亮了。 何洛洛猛地站了起来,正要起身就扯住了。 “你拉我做什么,要去救人啊。” 纪南寻:“村民早就已经各回各家,救什么人。” 何洛洛:“那陈有为和陈元修被我关在柴房里,还要救他们啊!” 他们的任务只是带走宋怜儿而已,发生这些意外的伤亡可不在他们的计划里,而且,要是算在她的头上怎么办。 这个锅作为新任职的打工人来说,未免有些大了。 纪南寻掐了掐手指,这才慢悠悠的起身朝着陈家走去。 不多时就能看见三个人影,何洛洛刚松了一口气,就发现陈有为父子似乎有些不对。 他们的身上多了些,鬼气··· “这这这···” 陈有为死了也算是活该吧,但是陈元修死了宋怜儿该有多难过,这执念还解什么解啊! 那身影嗖的一下闪到了宋怜儿的面前,何洛洛赶紧开导道:“宋姑娘你先不要太激动,你夫君的死我们也感到十分悲痛,但是往好了想,这样你们就能团聚了,对不对。” 她调出脑中那些安慰受害家属的零星记忆,顺便还自由发挥了一下。 事已至此,他们夫妻也真的算是团聚了。 应该,是好事的吧。 宋怜儿笑了笑,盯着陈元修的眼神甚至不足以用炙热来形容。 “我真是太高兴了,元修,我们如今再也没有阴阳相隔了,你高不高兴。” 陈元修似乎还没有弄清自己已经死掉的事实,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