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非说完那句话后便一直在看着阿刁,他也不知自己为何会想要让她去参加,兴许是不想让她一身五一被埋没,方才她在谈论到凤七等人时,眼中泛起的光,让他不自觉想要她也站道那个位置上。 阿刁没问自己可不可以这样的话,她自己心中知晓自己的能力,虽不会自视甚高,但也绝不会妄自菲薄。 “你容我想想。”阿刁深思后回答。 “不着急。”谢知非没有去催促,在他看来,他只是提出一个建议,至于做决定的应该是她自己。 两人沉默地走着,等到走出竹园时,阿刁才想想起来问他要带自己去哪里。 “去完成你的心愿。” 脚步正好停在竹园外的马厩旁,谢玄正牵着一匹马等候多时。 阿刁看见那匹通体雪白地骏马,不敢置信地看着谢知非,一瞬间将方才思虑的事情抛诸脑后,开口道:“你要让谢玄教我骑马?” “不是谢玄。”谢知非道。 阿刁:“那是?” 眼前除了他二人就只有谢玄牵着匹白马,难不成还有第四个人?阿刁左顾右盼,心道这四处也没人呀。 谢知非则故作高深,特意卖了个关子,道:“待会你就知道了。” 自从按日听她说自己想要学骑马之后,他便记在了心上,让谢玄去寻了一批马来,今早一看,他便一眼相中了那匹白马,还给它新取了个名字。 俗话说仗剑走天涯,但这行走江湖,除了要靠一身好武艺外,这重要的行路工具也是要配备的,有一匹合适的马儿,想要去哪里才不用被路途所累。 当初刚与阿刁在江州分别时,见她坐在凤鸣的身后,他就起了这个心思,还想着若是阿刁自己会骑马,还可以自己从琅琊山庄跑来看他,说他早有预备,也是不假,不然这马儿哪里是这么容易就找来的。 阿刁自是不知他的心思,走到那马儿前,见它温顺的模样,便有些爱不释手,不禁用手抚了抚它顺滑光亮的毛发。 谢知非递给谢玄一个眼神,谢玄会意后便将缰绳交予了他手上,随即退后几步,拿起一把粮草给自己看上的那匹喂了几口,此地远离徐州,此行也并未将自己的爱马带着,看样子,公子还是要在此地待上一段时日,选一匹趁手的马也好方便自己外出办事。 “喜欢吗?”谢知非也伸手拍了拍马背。 马儿头一转,对着阿刁打了个呼噜,鼻尖喷出的热气让她退后一步,连忙用衣袖挡住了脸。 看谢知非看着她这副窘样,阿刁点了点头,问道:“我从来没有见过白色的马,它叫什么名字?” “逸尘。” 此马通体雪白,只四蹄间为灰黑色,据说与大梁北部相邻的高陵国盛产这种白马,四肢强健,耐力极强,奔跑的速度也极快。 “逸尘……”阿刁轻轻喊出它的名字,只见它马儿似乎通晓灵性一般,竟嘶吼了一声作为回应。 谢知非见这马并不排斥阿刁,便将手中的缰绳交予她手中,从一旁取了些草料递给她,示意她与它多多亲近。 阿刁小心的将手中的草料递给逸尘,手中的缰绳也不敢拉得太紧,有些不熟练的喂着它,又害怕它咬到自己手,于是见它吃了两口便着急松开拿着草料的手。 没想到的是,这马将嘴中的草料嚼尽,像是没吃够般,伸出厚长的舌头舔了舔阿刁的手掌。 谢知非忙揽过阿刁闪避的肩膀,递出一把草料喂进它的口中,趁着它嚼咽的时候,转头对阿刁解释道:“别怕,它在表达对你的喜欢。” “喜欢?真的吗?”阿刁有些不敢相信,却又有些欣喜,但谢知非总归不会骗自己,她也能感受到它对自己的善意。 她顺了顺它背部的毛发,轻轻抚摸着说道:“逸尘,你喜欢我吗?” 没想到那马儿又舔了舔阿刁的手背。 “看来你们已经熟悉了,走吧。”谢知非一只手从阿刁手中拿过缰绳,一只手从她的肩膀落下牵住她的手。 阿刁有些没反应过来,慢了半拍,“去哪儿?” “教你骑马。”解释完又补充道,“我。” 阿刁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你会骑马?” 说完才后悔不已,他虽是病弱之身,但身为将军之子,生在边疆战场,又怎不会骑马。 自觉失言,阿刁立马说道:“我并非……” 谢知非却伸手堵住她的歉意,面色并无波澜,只道:“我如今虽一身病骨,自认教你骑马还是绰绰有余。” 他一出身便有了自己的小马驹,还未学会走路便已在父亲的马背上随他驰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