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护卫的穿着打扮,不像是普通的官宦或江湖大派的护卫或弟子,倒像是军营中训练出来的,不论是马上马下,那身姿板正训练有素的模样,便可见微知著。 一只修长有力的大手将马车帷裳挑起,紧接着跳下马车,在他的搀扶下,马车内的几人也出现的路人的视线中。 “阿娘,到了。”谢尔潆挽着母亲的手,指着琅琊山庄的大门说道。 谢夫人站在门口,一袭月白色锦绣长袍,墨玉般的青丝高高挽起淡雅又不失华贵,面带微笑,任由女儿揽着迈步上前。 身后还跟了个随身伺候的婢女亦步亦趋地跟着,见门前的人没有反应,快步上前,报了家门。 守在门处地百里氏弟子听闻是将军夫人亲临,连忙将人迎了进去,吩咐身后的同门赶紧去擂台上请师父。 谢知非与谢知白跟在母亲的身后,一同被人请到客堂处歇息,说是主人马上就到。 谢夫人本姓王,在与谢家结亲之前,家中祖辈亦与百里氏有所结交,只是百里氏常年居于江州,早在几十年前就已不参与世事,避世隐居,在百里氏祖辈遭难之际,王家亦有暗中相助,故而这些年来亦有来往,只是念于江湖朝堂两不相干,为了避嫌,故而没有明目张胆。因此,少有人知王家与百里氏的关系非比寻常。 谢夫人自嫁人后,也因着谢将军地身份,鲜少与百里氏走动,今日一来,想必百里氏也是十分惊讶。 “阿娘,你真的认识百里家的人啊?”谢尔潆从小不理家中之事,谢夫人也鲜少与子女们谈起这些,因此并不知晓两家的关系。 “这又什么奇怪,阿娘还能诓骗我们不成?”谢知白平日里就爱和妹妹斗嘴。 谢夫人也是习惯了自己的这两位双胞子女之间的吵嘴,神色未见有所波动,见坐在一旁不说话的谢知白,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问道。 “子津,救你的那位恩人,今日会参加比武大会吗?” 谢夫人这句话问得不是毫无来由,半个多月前她突然收到一封来自于长公主的信,说是在丰州遇见了自己的儿子,信中还写道儿子身边还跟着一位不知来历的江湖女子,武功颇为高深,后又发现其是天云门云逸的徒弟。 此时颇为蹊跷,她是知道自己的儿子的,当年那件事直到今日也还未抓到真凶,那人隐匿行踪,埋藏在大夏皇室多年,子津突然出现在北境,绝对是调查出了什么,才瞒着他们前去。 之事,子津向来不近女色,怎得会突然对一个江湖女子如此上心,实在古怪。 “武林大会通常都要提前一月由各门派将参加比武的弟子名单递至武林盟,阿刁这几日才到天云门呢,还未正式拜入天云门,应当是来不及了。”谢知非对阿刁参不参加这个比武没什么执念。 以阿刁的想法来看,应当是想要参加的吧,就她那个武痴样,看别人比试肯定心痒痒,今日肯定也守在擂台边上呢。 不过,还没到初赛,实在没什么看透,都是闹笑话的多点。 “如此。”谢夫人若有所思的点头。 没想到自己这个向来对所有事情漠不关心的冷淡儿子竟然对这位姑娘的事情如此了解,她微微一笑,希望自己之前的揣测都是多虑。 “不知谢夫人来此,实在有失远迎。” 一阵爽朗的男生从门外传来,打断了母子俩的对话。 来人正是百里氏如今的家主百里溪,一身玄色团纹长袍,浓眉大眼,鼻子下面的八字胡显得人十分威严,不过此时脸上带着的笑意将周身的严肃抹消了几分。 “突然到访,是我唐突了。” “哪里哪里。” 两人寒暄一番,谢夫人道出此行的目的。 见其只是淡出想要来参观武林大会后,百里溪露出一抹莫测的笑容,讶然开口:“实在是巧,小西平王也回建康经过琅琊,早在一个时辰前已到,这会自正在擂台边上呢。” 今日这是怎得,连着两伙子显贵到场,虽说往年也有达官显贵到场,可也都是最后几日来看个结果,怎的今年都在第一日便到了,真是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