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安拍了拍小白的肩膀,解释到,“这就是我那位会易容术的朋友。” 云起走过去,捏住小白的下巴,居高临下仔细端详。 他的脸贴的很近,从世安的角度看,像要吻上去一样。 偏偏小白又顶着她的脸,世安看着就像云起在亲自己,她心中有些涩然,赶紧把目光移开。 云起看了一会,问到,“你把山洞里那个纸人搬回来了?” “不是,这个是我重新做的,你怎么……?” 他对世安的惊讶已经见怪不怪了,“气息是一样的,只不过这个更纯净些。” 这都能闻出来? 世安凑上去使劲闻了闻,只闻到一股茉莉花香味,还是她为了掩人耳目,特意照着自己身上的味道染上去的,别的就什么也没闻见了。 云起见她在小白身上来回嗅闻,像一只小狗一样,不由失笑。 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世安的头。 她不像其他姑娘那样在头上戴许多饰物,总是简简单单地戴一根银簪,把如瀑般的长发盘在脑后。 所以他摸起来,她的头顶毛茸茸的,软乎乎的,手感极佳。 云起在这之前从来没摸过别人的头,这对他来说是种十分新奇的体验。 他忍不住多摸了两下,才不舍地收回手,“你怎么做到的?” 世安从在山洞里捡到巫术书开始,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云起听完,不复刚才的轻松,神色是少有的凝重。 他斟酌着问到,“世安,你仔细想想,最近有没有感觉乏力,容易出汗,夜不安眠。” 世安点头,“确实是这样的。”他描述的症状分毫不差。 云起严肃道,“那本巫术书里面的术法,你以后最好少用,毕竟是邪术会损害人的神魂。” 世安心中一凛,“这么吓人吗?” “是的。”他的手指在桌子上轻敲,“另外刚刚我给你把脉的时候,发现你奇脉无力,这是气血两亏的表现。” “哦?为什么会气血两亏?”世安知道自己身体有些瘦弱,但没想到这么严重。 云起抿了一口茶,继续道,“你身体的底子本来薄弱,从小缺乏训练,加之前段时间参加试炼,身体的消耗太大,最终造成这样的局面。” 世安认同地连连点头,连她小时候的事都看得出来,神医不愧是神医,比她本人还了解她的身体。 “那怎么办?”她关切地问到。 “一方面是食补,另一方面平日里训练应该强基固本,千万不要急于求成,否则就是适得其反。” 世安拿出纸和笔,把他说的每一个字都认认真真记下来,像一个认真听讲的小学生。 云起又想伸手摸摸她的头,心念微动,最终还是克制住自己。 世安一拍脑门,想起什么,“其实书本上的知识我都没有问题,前段时间为了符合小白留给众人的形象,故意装傻充楞,以后晚上是不是不用补习了?”说罢,她期待地搓搓手。 云起利落同意,“可以,书本上的知识我不教了,以后晚上改成站桩。” 世安有些意外,“啊?晚上还要练吗?” 云起瞟她一眼,“怎么,你不愿意?” 世安赶忙回答,“愿意愿意。”云起在医术和武术方面造诣颇深,能得到他的指点可以是多少人求也求不来的福分,有云起指导,比她一个人瞎琢磨强多了,她自然是愿意的。 世安说完又犹豫了,“只是……”她到时要去隐土,势必离开一个月左右,到时该如何和云起说呢? 云起做事一向雷厉风行,从不是拖泥带水的性格。 还没等世安说出个所以然来,云起二话不说,直接拍板,“那就这么定了,从明天开始,每日戌时,后山镜湖边不见不散。” 月亮已经升得很高,亮澄澄地挂在窗外,时间不早了,云起告辞。 他走着,月光照在青石板上,映出一片清亮的光,长街像覆满了白雪。 困扰他的问题得到解答,云起心中的疑惑顿时烟消云散。 原来不是慕容世安进了男澡堂,而是那个叫小白的东西闯进去的。 他就说嘛,世安虽然古灵精怪,行为大胆,但也不是胡作非为之人。 只身进入男浴室,观摩男性身体,绝不是她一个十八岁的小丫头能做出来的。 世安对他,依然是特殊的,与众不同的。 她只会垂涎他的身体,对其他男人不屑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