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寒,这两日开始发烧,昨天下午我烧得晕晕乎乎的,想着洗个澡祛祛寒气,不知怎么地,就走进了男浴室。” 她停顿了一下,喘匀了气,继续说:“我本来就因为发烧头晕眼花,被蒸气一熏,脑子里更加眩晕,一走进去就找不到出来的门了,迷糊间走了一圈才好不容易找到出口。” 院长了然:“是这样啊。”他心里大概有了底,他就说嘛,慕容家族的孩子怎么也不可能是个变态。 围观的吃瓜群众也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是生病了。 世安满脸歉意,继续说到:“其实这件事,学生早该上报学院,只是这两天烧得厉害,一下学堂就只能在床上躺着,实在是我的不对。” 世安一席话说得院长喜笑颜开,瞧瞧这孩子,多懂事。 病得这么厉害,不但坚持上课,还主动承认自己的错误。 人和人之间产生冲突和矛盾,有时并不是非要结局问题,更多时候要的只是一种态度,一种承认错误并积极改正的态度。 而世安,在认错态度这方面拿捏得死死的。 院长不像一开始板着一张脸,他的神情放松下来,看样子不打算继续追究了。 苏轻语不甘心事情就这么结束,她咄咄逼人,矛头直指世安:“你根本就是在装病,逃避责任。” 说完,她又对院长行了一礼:“院长,这件事必定要严肃对待,不可轻轻揭过,否则以后大家做了错事,闯了祸,岂不是都可以装病来推脱?” 院长摸了摸胡须,脸色又严肃起来:“倒是也有几分道理。” 虽然他不愿追究,但是他必须要考虑到这件事的影响,要是这次没有进行处罚,以后的学员有学有样,男生进女浴室,女生进男浴室,那岂不乱套了?其它学院会怎么看他们星月学院? “那你说该怎么办?” 苏轻语得意:“很简单,只要请懂得医术的人一看,把一把脉就能知道她有没有说谎。” 这确实是一个客观公正的处理方法,院长环视一圈,沉声问到:“现场可有会医术的人?” 世安心中一跳,她本来就没病,甚至还能生龙活虎地追着小白揍,要一把脉,不就露馅了? 可是当着院长和那么多人的面,拒绝就说明她心虚了。最终结果还没有出来之前,她不能不打自招。 于是,世安面色不变,站在原地,静观其变。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皆不答话。 他们驭兽之术都学得艰难,更何况高深莫测的医术了。 在长期的摸爬滚打中,他们只懂一点下药或是包扎这些伤害别人,自己保命的手段,哪里学过怎么救人? 把脉什么的,他们是真不会呀。 世安微微松了一口气。 苏轻语看事情胶着,自告奋勇道:“学生愿意下山去请郎中。” 她话音刚落,就听见一道沉稳富有磁性的声音:“不必这么麻烦,我会医术,可以诊脉。” 大伙不约而同朝后看去,就看见云起大踏步走来。 他周身气势太强,人群自发为他让出一条道。 云起来了,世安有些绝望,她倒宁愿让苏轻语下山请郎中。 在这穷乡僻壤,请来庸医的概率极大,她糊弄糊弄,说不动就能糊弄过去。况且郎中爬上山还需要一段时间,这期间她吹吹冷风,真的生病也说不定。 但是云起医术精湛,有没有病,是什么病,他一诊便知,没人能瞒过他。 苏轻语也不甚满意,出言反驳:“你说会医术,谁知道你是不是唬人的?你和世安在试炼时就走得近,你故意包庇她怎么办?” 云起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余光从她脸上扫了一眼,慢悠悠地说:“这位同学眼下青黑,头发稀少枯黄,是肾气不足的表现,冬日里必伴随手脚冰凉,可对?” 苏轻语把手往袖子里缩了缩,梗着脖子想否认。 旁边的女同学一把抓住苏轻语的手,果然如一块寒冰,大声替苏轻语回答到:“的确是这样。” 云起勾起一侧嘴角,露出一个嘲讽的笑:“肾气不足是因忧思多虑,建议苏姑娘平时少琢磨点害人的事,多关注自己的身体,不过月余,症状可消。” 人群中的窃笑声不绝于耳,大家都看出来了苏轻语故意找事呢,没想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苏轻语的面上一阵红,一阵白。 云起的视线从人群中扫过,淡淡道:“还有谁有疑虑?” 大家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生怕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