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闪,他慢悠悠放下筷子,看见李窈发来了信息。 “?”李奚不解。 看上去还挺正常的,李窈觉得很怪,于是又看了一眼,问他,“怎么样?” 李奚:“饭菜?” “对。” 李奚:“和我平常吃的不一样,这是新的菜式?” 食堂里汇聚了各地的菜,汤汤水水的、干干巴巴的、清清淡淡的、麻麻辣辣的,什么都有,李奚抢饭失败后每次都只能吃干干巴巴的冷馍馍和只剩下佐料配菜的锅底,久而久之,李奚都快记不清其他菜的味道了。 以前在桐城的时候,李奚早上会去买对面包子铺的包子,中午会去旁边的面馆吃面,晚上李奚不太出门,偶尔给自己煮几个蛋吃,更多时候不吃。 想到这里,李奚问李窈,“有地方卖蛋吗?” “蛋?”李窈不知道哪儿卖蛋,但是她很好奇李奚要蛋做什么,“你要这个干嘛?” 李奚:“吃。” 李窈想起初见时那一碗糖水蛋,忍不住笑了一声,“你这么有本事,连个蛋也找不到?” 李奚垂下眼眸,“何必为小事劳神费力。” 桌上乱成一团,众人吃了几口实在吃不下去了,纷纷举杯庆贺,试图通过灌醉岑欢来逃避吃菜。 “欢姨,长命百岁。” 李窈也跟着举杯,笑嘻嘻的祝贺岑欢,“祝欢姨早日还清债务,一身轻松。” 岑欢十分满意李窈的说辞,笑眯眯举杯,众人趁此机会一转话题,相思最先说话,“池应师兄不说点什么吗?” “对啊对啊。”陈松跟着起哄。 纪阳羽“哗”一收扇子,一脸高深莫测,“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居泠小声问,两颊飞起醉红,鹿眼水汪汪的。 池应目光一扫,纪阳羽讪讪道,“我记错了,没什么,自罚一杯。” 不久,居泠看完玉牌上的消息,慢吞吞放下玉牌,又喝了一杯酒,“池应师兄给欢姨买了礼物啊,在哪里?” 李窈震惊的看着她,居泠寻常说话声如蚊呐,一见人就脸红,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现在却一副毫无畏惧的模样,向池应伸出手。 “我还没见过那么贵的……,能给我看看吗?” 池应面无表情的拨了拨算珠,纪阳羽一把捂住居泠的嘴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 “居泠她醉了,说醉话呢。” 相思几人忙不迭点头,急吼吼举起酒碗要继续喝酒,“池应,你跟我来。” 岑欢忽然起身离席,池应在原地坐了会儿,也跟了上去。 几人这才互相挤挤眼,将喝醉的居泠和调换到不喝酒的李窈身边,六个人伸手划拳,输的人喝酒或者说秘密。 陈松屡次输掉,屡次爆出惊天大瓜。 “景棉师姐和刘素师兄闹翻了。” “上次考核月,刘素师兄被景面师姐打下擂台,觉得师姐特别不给他面子……” “周怀师兄上次追求烟长老,被烟长老痛扁一顿,丢去了后山禁地面壁思过。” 李窈正支着耳朵在一边听闲话,伸手替居泠整了整头发。 后院距前厅并不远,前厅吵闹的笑声和交谈声却一点也没传过来。 岑欢在埋着酒的树下站定,低头看着脚下翻新过的泥土,问池应,“礼物呢?让我看看。” 池应的手摸索着袖袋里的木盒,没有回答。 岑欢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回答,于是转过身看着池应,“怎么不说话?舍不得了?” “舍不得干嘛要买?” 池应沉默着,毛月亮挂在天上,天色都灰扑扑的,将周围铺上一层暗色,有夜风吹过,将岑欢淡紫的衣摆吹起,裙摆上绽开的大朵鸢尾栩栩如生。 “没买……”池应说,“不是买给你过生辰的。” “哦。”岑欢的声音骤然冰冷,语气也极其不悦,“那你不早说?” 两人在夜色中沉默的对立,岑欢看着池应,越看越觉得生气,她不知从腰间取出了什么,猛然朝墙外一掷,语气不善,“饭也吃了,酒也喝了,你可以走了。” 岑欢向前厅走去,听见身后传来两声脚步声,又停下了,池应说,“这是我的住所。” 岑欢有些恼怒,“租金明天付你!别来打扰行不行?” 她看了一眼新翻的泥土,继续说,“酒钱菜钱以前用你院子种菜的租金全还给你,菜不要你就拔了,农具不要你就丢了,我明天就出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