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温莞冲过来,覃大夫主动把地方让给云温莞。 然后在一旁解释,“王爷的症状像是天花。” 云温莞入目即看到慕容墨宸浑身是伤,像是被利刃所划破,男人面如死色,唇瓣虚白。 “你不是挺能耐的吗,还能受伤。”云温莞没好气一通讽刺,可言语之中都是心疼。 当然,手里的动作也没落下,率先把脉。 君辞身上也伤得不轻,在一旁解释,“王爷中了埋伏,杀手有千余人,王爷都是为了救属下才会上当……” 后面的君辞说不下去,喉咙像是卡了一块巨石,说不出口。 云温莞收回了手,“他的确中了天花。” 天花,在民间是绝症。 随着云温莞确诊,底下一干人忽然失声痛哭起来。 君辞直接跪了下去,面无血色地哽咽。 外面的丫鬟更是直接端不住手 中的水盆,噹的声音陆续传来。 “都闭嘴,王爷都没死,哭什么丧。” 云温莞眉心冷沉,一声震慑,大家捂嘴不敢弄出声音来。 可这天花是没有药物的,即便不死,王爷也将命不久矣。 云温莞喊了一声君陌。 一屋子人笼罩在阴霾之下,悲伤无声蔓延。 君陌鼻涕还没干,“王妃有何吩咐。” 云温莞,“……” “咱们这有香栾树吗?” 香栾,南方才有,北方少见。 君陌回忆了下,“回王妃,没有,恐怕淮南一带有。” 沧菱国以岭江为界划分南北,汝南地处北方,与淮南相邻。 说是相邻,到淮南快马加鞭也许两三天。 云温莞起身绕过屏风。 “你赶紧去找香栾树,把那些年份老的叶子连带茎摘下来,要平时装官银那种箱子三箱,速速带回,一定要保证新鲜。” 香栾树是最寻常不过的树,覃大夫百思不得其解,“王妃,这能救王爷?” 能不能就另当别论,君陌现在想不了那么多,直接把王妃的话当圣旨。 “是,属下马上去办。” 云温莞吩咐完君陌又让管家去烧水,先给慕容墨宸处理伤口。 风凰院上下忙得昏天黑地,在街上晃悠了一圈的顾知韵听闻马不停蹄赶过来,一把将带伤的云温莞推开。 要不是小桃扶着,云温莞准栽跟头。 “咝……”伤口被碰到,云温莞呼痛地喊了喊。 “王妃!”小桃脸都吓青了,“您没事吧?” 云温莞摇头,才端正坐姿,脸上冷不丁迎来一耳光。 啪…… “云温莞,你怎么照顾的王爷,扫把星,滚远点!” 顾知韵不知道哪 来的胆子忽然对云温莞蹬鼻子上脸,转而把众人推开,装模作样哭喊王爷。 一干人忙前忙后,结果到头来被顾知韵说得一文不值。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给王爷上药!” 云温莞这肚子的火啊…… 要不是手受伤,有顾知韵好看。 云温莞烦躁得很,“君成。” “卑职在。” “把顾小姐带走,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她靠近风凰院。” “云温莞,你敢阻止我,小心我告诉老夫人。” 云温莞才不管什么老夫人,就是皇帝来她这命令照样下。 云温莞催促,“还不动手。” 君成是向着王妃的,有王妃的命令,二话不说把顾知韵拎出风凰院。 对顾知韵,侍卫只有失望,王爷都在生死边缘了,顾知韵进来没有半分关心就罢了,对着一群人就乱吼,她算什么东西! 云温莞耳边清静下来,时不时撑开慕容墨宸眼皮,银针变换着穴位轮番插。 君辞心里一直沉甸甸的,“王妃,王爷真的有救?” 云温莞动作缓了缓,淡淡瞥他一眼,“若君陌及时就有。” 君陌当时不敢耽搁,也就是有希望。 覃大夫跟莫大夫全程不说话,对云温莞的方法有所保留。 香栾叶这么普遍的东西能医治绝症天花? 莫大夫不敢相信。 虽然王妃这些天的举措的确惊艳众人,可王妃也不是无所不能的。 但他不敢当面质疑。 一行人慢慢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