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辛苒旁边的那位双目狭长一脸阴鸷之人,心中是一片冰冷。
她刚回到家中,她父亲屏退众人之后,在她无比震惊的目光之中,噗通一声竟然给她跪了下来。这让她当时也手足无措地跪了下去。
“婉儿,那席伟这次来就是打算问罪你的父亲。”辛苒老泪纵横道:“你父亲已经五十六岁了,这条老命死不足惜。可咱们辛家足足一百三十二口性命,若是都因我的错误而发配的发配为奴的为奴,我便是死了,又如何面对地下咱们辛家的列祖列宗?”
“你父亲当初真是一步错步步错。”辛苒看到辛婉也泪流满面,继续哽咽说道:“当初悔不该支持那逆贼赵王皇甫伦,可那河间王他也是支持赵王皇甫伦的啊。皇甫伦被齐王殿下和CD王殿下赶下台后,父亲为了自保,恰逢赵旻在益州叛乱,我又第一时间跟随罗使君发声,愿将兵讨伐赵旻。谁却想罗使君调到了益州为刺史,而我只能留在梁州。那河间王皇甫颙在齐王的压力之下,早想找出一个人来替他背锅。为父又不是他河间王的亲信,又和齐王拉不上一点关系,怕是这次在劫难逃。”
“父亲大人,您说婉儿该如何去做才能让您让我们辛家免遭此难?”辛婉从没想过如此场景,在她心目之中一直犹如擎天一柱的父亲竟然面临如此大难,竟然如此的无助,“婉儿一切都听您的安排。”
辛苒看着女儿这个样子,心中也不由一痛,可紧接着又暗自一咬牙,将这股内疚和心痛压到心底。
“她是我的女儿,是我将她拉扯到这么大的。婉儿一人的幸福又如何比得上辛家这一百多口人的前途和命运。”
在这一刻,他不由对周行恨得咬牙切齿。
若不是他莫名其妙地前来援助德阳,怕是自己早已经带着辛家连同广汉其他几家一起远走荆州了。
“周行,是你害了我家婉儿!”
“婉儿,我准备把你送给那席伟做妾。”辛苒最终还是咬牙说出了这句话。
辛婉看着席伟,看着他父亲讨好一般地不断地往台上指点着介绍着,心中不由浮现出乔登那犹如玉树临风一般的影子,随即又浮现出爨琛那些日子照顾她的场景,一时之间,泪如雨下。
“貂婵尤且有她的吕温侯,可我这命怎么就如此之苦?”
而在她没有注意到的地方,也有两个人看着她在台上泪如雨下的样子,心中都是心疼不已。
一个是站在幕后扮演董灼的段誉。
一个是站在下面围观人群之中的乔峰。
“那董灼甚是可恶,”乔峰虽然以前看过几次辛婉表演的《乱世丽人》,可却是第一次观看《凤仪亭》,看到此节不由恨恨想道,“那吕温侯何等英雄,正是和貂婵是天合地设的一对璧人。却让这国贼董灼抢了过去。这种大奸贼若是被我乔峰遇到,看我不拿长枪捅他几个窟窿。”
“什么?那席伟竟然强抢辛小姐为妾!”乔峰所在的地方乃是辛苒当初专门给他这个连队安排的两座院子。看完辛婉表演的他刚回来没多久,天色还未暗下来,辛辉带着段誉便一脸焦急地找到他这里。乔峰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是震惊地当场跳了起来。
“白天我妹妹的表演刚完,那席伟便派人找上我的父亲,说要父亲今天晚上就要将婉儿送给他为妾,否则他便要把我父亲捉拿起来。我气不过,过去找他理论,结果被他们揍了一顿。我父亲无奈,只得忍痛答应了席伟的要求。”辛辉的左脸焦青一片,只是乔峰段誉不知道的是这是辛辉自己让自己人打出来的印记。
“狗官!”段誉怒发冲冠地吼道:“乔连长,辛小姐乃是咱们志愿军的人啊,是我们的战友啊。我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辛小姐被这狗官抢去。”段誉刚才被辛辉在府衙后找到,便带着辛辉过来,路上并不知道这件事情。此时听辛辉如此一说,立刻便要冲将出去
“人,我们自然要救。”乔峰一把拉住就要冲出去的段誉,“可你这般出去能救得了辛小姐?你一个人能打得过他们?怕是席伟一个人你都打不过。”
“是啊,”辛辉也在一旁说道,“我乃是六品修士,尤且被他一拳打翻。我听我父亲说席伟那厮乃是四品修士,是河间王帐下有名的猛将。要救我妹妹,咱们得好好合计合计。”
“乔连长,我现在就赶去江阳找君侯,让君侯出面。”段誉再度急声道。
“江阳离这里足有一百多里地,等君侯来了早就迟了。”乔峰自打跟了周行之后步步前进,和以前那个看见修士就害怕的平民早已完全不同。他虽然现在也心急如焚,可依旧头脑清晰。“辛公子,现在席伟他们在做什么?”
“他让我们给他们安排酒宴,我这是趁机出来找乔连长你来商议。”
“席伟他带了多少随从?”
“有一百余人。”
“有多少修士?都是什么品级?”乔峰继续问道。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辛辉看乔峰连续发问心中一紧,心道这人不会要缩了吧,如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