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女士’刻意把后面这几个字说的含糊不清,最后等头发完全变干,身上没有了湿答答的感觉但还是有些潮湿,这位‘弗兰女士’用梳子一下又一下的梳理着时烛尘有些打结的末端微卷的长发。 “可以了,去参加舞会吧,跳的高兴些。我也……该离开了。” 时烛尘被这位‘弗兰女士’推出了房间,门轻轻的阖上后早在一旁恭候多时的贵族小姐猝不及防的拉住她的手转了一个圆圈。 这位贵族小姐的手有些颤抖,就算脸上铺满了脂粉,唇上涂了鲜艳的口红也无法遮住肉眼可见的憔悴。 谁知道下一个会轮到谁赎罪呢。 “能让您这位美丽的小姐记住我实在是荣幸至极,相信我说的,神明不会把灾厄降临到您头上的,所以,无需担忧。” “唉,你总能用花言巧语来哄我开心。我明白你的好意,艾瑞特小姐,可今天的这场舞会让我感到格外的不舒服,我真希望自己万千幸运儿中的一个。” “一定会的,小姐。”她们来到了大厅中央,旁边是用高脚杯搭成的酒塔,里面盛满了烈性白酒,只要喝上一口就能立马失去知觉,变得烂醉如泥。 “今天应该死亡的第十二个人究竟是谁呢?说真的,我真的有些害怕如果是我的话,我就会喝上一杯白酒在醉梦中无知无觉的迎接死神朝我的脖颈挥舞下来的镰刀。” 不光是她这么想,几乎所有人都放弃了抵抗,要是神明能告诉他们死亡的时间,他们会在死亡到来之前尽情的玩耍作乐,之后,在将要死亡的前一秒他们会将白酒一饮而尽,在醉倒的同时也失去了宝贵的性命。 就目前来说,这是缓解死亡的痛苦和恐惧的最有效的办法。 方舟外面狂风大作,里面歌舞升平被死神笼罩。 谁都无法违抗神明,一切都在神明的掌心之中,所有的抵抗都是无用功。 祂全知全能…… “艾瑞特小姐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刺鼻的烟味儿,是哪里起火了吗?艾瑞特小姐?” 这位贵族小姐看着时烛尘的脸只觉得有些害怕,她从之前就一直有一个疑问萦绕在心头,为什么这位艾瑞特小姐无论何时何地,无论发生过什么都能保持这种得体的微笑呢? 贵族的礼仪教条中可没有说贵族只能时刻保持微笑这一条,艾瑞特这个姓氏也的确是王公贵族才会有的姓氏,她的礼仪无可挑剔。关于贵族的知识也对答如流。 原本对时烛尘放下戒心的贵族小姐现在正巧不巧的起了疑心,这位艾瑞特小姐究竟是什么来头? 直到火焰开始蔓延,喝的醉醺醺的人们终于察觉到四处燃起的火光以及冲入鼻腔刺激泪腺的烟雾,接二连三的爆炸声从十楼楼响起来,这是安置酒桶的地方,因为货舱装不下这么多的酒桶所以只能把一大半的酒都放在十楼。 爱酒如命的人们绝对不会允许酒消失的世界存在。 盛满酒水的木桶被炸开后,或辛辣或甘醇或绵软的酒液从四面八方倾泻而下洒到每个人的身上,火焰的势头也愈发的猛烈经过酒水的滋润后一鼓作气蔓延到整个方舟内部。 因为爆炸和掉落在皮肤上的火星让人们从酒的酣梦中清醒开始四处逃窜,唯一的入口被及时逃窜出来的人们堵住,甲板上也放不下这么多人,脱离危险的人们手拉手稳住脚跟不让自己被呼啸的狂风卷到天上。 被困在大火中的人们看到了被神父修理好的破洞上,这种修缮的地方本身就很薄弱,不知是谁在旁边发现一把锤子于是合力把破洞重新砸开,钻过洞口来到外面。 神父慌里慌张的朝北方走去,那里堆满了各种备用的生活用具有些杂乱无章。 这个隐藏的货舱就在北方,时烛尘得到大体方位之后把注意力放到了尚且完好的酒塔上。 她伸出手,只要轻轻的碰一下酒塔就会倒塌在这狼藉的方舟上添一把火。四周不断的掉落正在燃烧的木板顺带着烧的面目全非的其他东西。 “您怎么不逃呢,小姐?” 时烛尘的手刚要碰上其中一只酒杯的时候被一双手拦住,正是和她诉说不安的舞伴。 她们的衣裙被烧焦,但现在并不重要。 “你知道的,这对你并没有任何好处。这艘方舟毁了谁也无法回到现实中去。” “原来是智脑先生,真是好久不见。您真的扮演了一个合格的系统和一个合格的神明,连我都要拍手叫好。不过可惜的是您并没有取得游戏世界的完全支配权。” “……从某种方面来说您也是一个理智到极致的疯子。” “不我可不是疯子,这场火焰算是或然性事件。”她是这场大火的始作俑者,但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