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自重。” 其实话一出口,他就有些后悔。 那一刻,他确实因为不忿生出了刺她一下的念头,可说到底,他有何立场说别人姑娘不矜持? 此刻连阿娩都不曾想过要找他,她却在放下身段伺候他,至少……他也不该在此时出言中伤这个唯一关心他的人。 何况不管他领不领情,这恩他都已经受了。 他想开口说声对不起,嗫喏了两秒,却终于没有说出口。 李相夷本来就是个自我又傲慢的人,他既能不假思索地说出口,道歉又有何意义。若不是那日跟师兄意气之争…… 她现在就气走……那不是更好吗。 可她的反应跟他料想的完全不一样。 她先是瞪大了眼睛:“什么??” 然后怔愣半晌,呆呆道:“不是……你跟谁的婚约呀?” “……” 李相夷委实有些说不出口。 真是报应。 他给阿娩下过聘礼,但此事罕有人知,而且礼节走到一般就中断了。眼下阿娩要跟他分开,若不是他忽然出了事,就该走退亲的流程。 所以他根本不算是跟阿娩有婚约,这么说倒让人误会阿娩的清白了。 “你从来不上街的吗?”李相夷皱着眉头,“我与乔姑娘……” “婉娩姐姐?”叶灼简直惊呆了,半晌低头小声嘀咕了一句:“这什么毒?还能让人产生如此离谱的幻觉?” 李相夷:“……” 究竟是谁产生离谱的幻觉。 “那我们不纠结这件事了好吗?”叶灼理了理思绪,“你现在又不打算即刻回去成婚,有没有婚约跟我也没有关系。当务之急我们先吃早饭,然后考虑一下怎么解你的毒。” “而且你既然没事,总该回云隐山一趟——否则你师父师娘若从旁人口中得知你的死讯,该多伤心呐。” 她已经完全忘记了前一个话题,自顾自开始安排他的行程。 “还有,角丽谯那,或许可以从笛飞声下手……要是实在太难搞,我也可以直接把药魔抓过来。”她认真起来有种逼人的气势,“就算他没有解药,拿着碧茶的配方去找其他神医也会事半功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