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经此一遭个个身负重伤,从废墟出来决定找个落脚之处,好好修整一番,几人寻了个小城镇,这个镇子的人靠养花为生,一眼看去就是个花城,里头各种花都有,只不过今年的这些花跟以往不同,以往的花都是按照四时节令竞相开放,可今时的花就像是乱了时令,或者说已经没了时令。原本夏日才开的夏荷,在冬日都能见到,而冬日开的腊梅竟能一直开到盛夏。 不过这座花城看着还挺繁华富裕,与他们所见过的其他城完全不同,此城处处都花香,每个人脸上也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只是这一切怎么看都不怎么真实, 南吕他们刚进城时就遇到一个算命的老头,那老头留着半白的长胡子,但穿一身玄色衣衫,一看到南吕就非要拉人家算上一卦,“姑娘,姑娘,我免费帮你算一卦,你放心,不灵不要钱!” 南吕本身就无命数,且掌控天下星盘,这些算命的来找她,不就是在太岁头上动土嘛,柴道煌忙迎了上去,“我说老伯,那位姑娘不想算,要么你帮我算算吧,看看我啥时候能成家?” 谁知那老人家竟瞪了柴道煌一眼,鄙视道,“就凭你这样的?还想成家?你这辈子啊都没办法成家的!” “你这人会不会算命啊?哪有一上来就咒别人的?我怎么就不能成家了?我跟你说,所有姻缘归我管,我如果想成家,随时都可以,我就说你是个江湖骗子吧!”柴道煌干笑两声,扬起拳头就准备去把老伯揍一顿。 “你不能成家还不是因为自己年少无知许了个承诺发了个毒誓,我怎么就算错了?你说说,你有没有发过毒誓?”算命老伯只觉自己很冤枉,一边躲一边指着自己的摊位,“我在这都摆摊了几十年的摊了,要真算不准,我这老招牌早就被人砸了!” 柴道煌怎么可能会忘记呢?那场暴雨,他在雨中发的重誓,神生之上绝不能娶她为妻,听到算命老伯这么一说,柴道煌愣住了,他盯着老伯看了会,“那你倒仔细说道说道,我这命数可有解?” “无解!” “都无解了,那你还说个屁啊,走,我们不信天不信命只信我们自己,别搭理这种江湖骗子!”柴道煌拉着南吕就要走,生怕那老人家又说出什么惹人心情不好的话来,对于一个并无命数的人来说,不信命是最正确的选择。 谁知南吕却佛开柴道煌牵着的手,径自走向那老伯的摊位,盯着那卜筮看了一会儿,而这卜筮又是巫族特有的算命工具,“老伯,既然你想免费为我占一卦,那就有劳了!” 算命先生盯着南吕看了一眼,目色逐渐凝重,“不知姑娘想问何事?凶吉,姻缘,前程,或者是别的都可?” 南吕沉思一会儿道,“我想问苍生!” 那算命先生把卜筮往命盘上一扔,凝重的神色从未散去,只见他摇头道,“姑娘见地很高,只是不该问苍生!姑娘不如问问别的吧,比如姻缘也行!姑娘原本是无心之人,如今生了心,就会生出欲念,红鸾星动,姻缘也会随即而来,姑娘若是舍了这大好姻缘,恐将会永生孤独!” “若我执意要问苍生呢?先生是占不出来,还是不敢说?”南吕眼底升起一层氤氲之气,如此冷峻的眼神,让眼前的老伯为之一颤。 算命老伯叹气道,“这苍生大道,只怕会令姑娘失望,若姑娘执意要问的话,我只能送姑娘一句话,若不解八荒之苦,何以出世?不出世又何以入世,姑娘,万般缘法都是命数,还请姑娘自行珍重!” “多谢!”南吕扔下一锭银子,就离开了。 “南儿,你可是神君,怎么能随便就相信一个算命先生的几句谎话呢!”柴道煌追了上去,看南吕最后那句多谢,就已经断定南吕心中已有注意,可是这八荒苦镜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呢?他太了解南吕,即使到现在她都没放弃追寻那半阙卷宗的秘密,若是一旦那些秘密都被抖露出来,他与南吕就再也没办法像现在这样和睦相处了。 说什么也不能让南吕找到八荒苦镜的入口,这也是初阳当时特意交代过的,那时他按照初阳的吩咐顺利取下南吕的神骨,就碰到了初阳,若不是初阳相助,他都没办法顺利开启八荒苦镜,更没办法将南吕的神骨埋入八荒苦镜的深海中。 “我见那老人家说的头头是道,也不像胡诌,不过依我看,反而我们这位红喜星君似乎很怕发现什么啊,或者说害怕我找到八荒苦镜?”南吕双眼死死盯着柴道煌。 也正因为这么一盯,让柴道煌越发紧张起来,“我,我哪有,我只是不知道那什么八荒苦镜,到底是个什么玩意,怕你受到伤害而已!” “嗯,我知道,刚刚也只是开玩笑的,走吧,我想大伙儿都饿了,我们先去找吃的,然后找个客栈先住下,其他的事情容后再议!” 这座城处处透着古怪,那算命先生的话虽有几分道理,但南吕并没有轻信,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