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吕错愕看向东无,关于鸿蒙世界的事情,也都是从神集中搜罗二来,里头有上古神怪,奇珍妖兽,但却没有一本完整的书详细记载这鸿蒙紫气究竟是何物,甚至也不明白为何自己身上会有着鸿蒙紫气? 还有为何这里不能使用鸿蒙紫气?南吕休整了片刻想试试鸿蒙紫气,谁知才刚提气心脏处的剧痛让她险些昏厥。 此时东无往南吕口中塞入一枚药丸,“你别再用鸿蒙紫气了,再用就会七窍流血而亡!” 这绝不是危言耸听,东无本身也是个严谨之人,他看着无穷长空,“我只知道这鸿蒙紫气,是一股神秘又强大的力量,能颠倒乾坤,重塑世界,当年为了得到鸿蒙紫气,有不少人前去听学,甚至还不惜布下杀局,屠杀了整个妖界。” “不是妖界获得胜利了吗?屠杀的难道不是巫族?” “真相如何,谁又知道呢。那些神卷不都是别人随意杜撰的吗?” 这一刻这个医官神态中尽显无奈与心酸,不过也就一瞬就荡然无存。 “你到底是谁?” 众所周知东无只是一介神医,除了医术之外一无是处,可南吕并不这么认为,东无对鸿蒙世界的认知已在她之上,怎么看也都不像是普通人? 东无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才问道,“这个问题对你而言重要吗?” “你不是人!”南吕斩钉截铁地回了句,“若我猜得没错,你是这个六界唯一的怪物,非人非妖非神非磨,也不是巫族,只不过我没想明白,你体内并无妖丹,也无神骨,更无仙根,你为啥要把自己弄成这幅模样?”南吕每次张口时都能感受到体内翻滚逆流的血液。 这些逆流的血液似乎要冲破体内的鸿蒙紫气,此时两股力量在体内牵扯撞击,虽令她十分痛苦,但却依旧是那副冷寡之姿,让人看不出任何异常。 东无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脱下外衣露出上身来,在他的背上有无数的刀伤,每一条刀伤宛如蜿蜒的沟壑,在那沟壑之上涌现出大量的妖气。 面对这幅千疮百孔的身躯,南吕愣住了,要知道东无可是神医,这世间竟还有他医不好的伤? “看到这些伤了吧?这可是我平时炼丹所伤,每一次试药,都像是去鬼门关走了一遭,整整上千年,我都没能练出的丹,直到有日我无意间找到了这座阳山,看到了那只妖兽,我知道我离成功不远了。”东无缓缓穿上衣服,眼底的酸楚是如此清晰可见。 “可你也不该伤及无辜,更不该伤害自己。”南吕神色冷峻,“你用这种法子来炼丹,与乱杀无辜的人有何差别!我警告你,你若是敢胡来,我一定杀了你!” “所以我才要你眉间的血,一滴就好!” 未等南吕反应过来,东无狠狠地在南吕眉间刺了下去,但他没想到的是那根妖兽做成的匕首,似乎是感受到了南吕身上的鸿蒙紫气,趁乱往一旁飞了过去,而那只浑身是血沉睡了数万年的妖兽竟然觉醒了。 赤焰焱金麟觉醒的那一刻,地面剧烈颤抖出现数道裂痕,赤焰焱金麟慢慢站了起来,或许它从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被锁在此处,试图奋力挣扎,然那些锁住它的寒链就像是深深刻入它的经脉,只要它反抗,就会刺入更深,从而加剧伤口处血液的流速。 可即使如此它仍想挣脱桎梏,摆脱这命运禁锢的枷锁,它不停发出怒吼,蓝色的瞳孔投射出来的却是悲伤的愠色。而它的怒吼在南吕更像是哀求。 “这只妖兽是你锁在这的?”南吕问,至此她仍是不清楚东无的身份,若此兽真是东无所捕,恐怕东无的修为并不在自己之下。 如此想来,更觉得这东无深不可测! “不是,我找到阳山时它就被人锁着,一开始我是想用它身上的鳞片来入药,可终是不忍心,它那双蓝色的眼睛是如此伤情,但它的伤势十分古怪,我试过不少法子,最后还是没办法医治,也就只能用些丹药养着。你是神君说不定会有法子,你不妨去看看它!” 南吕则正有此意,但转念一想这世界竟有如此厉害的人,能轻易就将鬼母的坐骑囚禁在此?“这四周都是毒气,为何你却没事?” “我曾在人界时,尝过百草,早就是百毒不侵之身,这些毒气对我起不了作用,但我还是要在此提醒你,千万不能再用鸿蒙紫气了。我只想要你的一滴眉间血,并不想害你丧命。”东无又给了南吕一枚黑色的药丸,“这种药丸能暂时抑制你体内逆行的血流,但你要快点儿,每四个时辰这里就会有一支巡逻队经过,若是被他们发现,就小命难保了。” “知道了。”南吕服下药丸,小心翼翼朝神兽靠近。 可不知为何这神兽突然安静下来,蓝色的双眼竟满是期待,世界似乎沉睡了,什么声音都听不到,南吕走到赤焰焱金麟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