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店家给配的药并无问题,而真正的问题则出在那根长针,以及通过指甲缝渗入药液。 “只怕店家不仅仅是个赤脚大夫,还是个用毒高手!”南吕淡淡一笑,只是点到为止,甚至都不打算出手阻止。 店家有些诧异,随后他盯着南吕,此时站在自己面前这个高挑又绝美的女子,总给人一种神秘莫测的感觉,让人猜不出她的身份跟来历。 药可医人,自然也可害人,道理大家都明白,这店家也不是个傻的,只是让他想不明白的是南吕为何不拆穿他,更不阻止他。 “知道又如何?已经太晚了。”店家的眼底升起一团水汽,可转瞬即逝。 正如他所言,已经太迟了。开弓没有回头箭,有些事他都已经做了,就只能硬着头皮一直做下去。 “现在刚好,不早不晚。”南吕看了下那些妇人以及她们手中的婴儿,这些婴儿面色发紫,毫无血气,且周身笼罩着怨气,一看就是死了很长一段时间了。 只是……南吕微微皱眉,这不过就是些婴儿,需要用这么残忍的手段么? “那些婴儿不是我害的。”店家自想必猜出南吕心中所想,但不是自己做的,自然是要解释的。 南吕听罢只是微微点头,“既然不是你做的,你为何要将他们困在此处?” 几十号人被困酒楼,甚至他们的家人都不来找回去,这实在是让人想不通,至于店家给那名妇人投的毒,只是慢性毒药,看上去像是死人,实则这毒并不致命。 况且,这店家是通过细长的针从指甲缝投进,一般人很难发现异常。若真有害人之心,不可能去掩饰这么多,更不会只用这种看上去很烈实则不致命的毒,唯一的解释就是店家不想害人,但又不得不去害人。 当然,这也是南吕片面之词,真相如何还有待查明。 “我……”店家欲言又止,但他还是坚持将碗中的毒药都给她们注进体内,而南吕并没有阻止,只是在一旁观察着。 就在这时,突然有个妇人哇的一声,眼睛翻白,然后就是抽搐不止。 “你们快制止他,不然她会像疯狗一样出去咬人的。一旦被她咬伤就会得跟她一样的病!”店家大喊一声,全然忘了南吕他们似乎是要来找他的麻烦,但眼下顾不上其他的,只要阻止那妇女,其他的一切可容后再议。 柴道煌迅速走到那名妇人身后,一掌将她给拍晕了,随后只觉自己手臂酸麻,手上瞬间出现很多红色的小疹子奇痒无比。 “这妇人到底得的是什么病?痒死我了!” 若不是店家端过来一盆药水,让他洗干净手,恐怕他就要上手挠了。 “整个榷城的人,都得了这种病,我治不了,只能把他们关在此处。时不时给她们扎几次针。”扎要这最后一次针,店家就找人把她们给送了出去。 “你的家人也染上了?”南吕尝试着问,整座城都透露着古怪,若是全民皆病恐怕还得从长计议。不过对这个店家,南吕总是半信半疑。 “她们都成了肥料,我们这些人若是染上治不好就会变成肥料。”店家朝南吕揖上一揖,“姑娘既然能看出端倪,必定是高人,还请姑娘救民于水火,给我们一条生路吧!” “我需要知道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你若不据实相告,我自然也无法子帮你。” “扶摇山上,有吃人的怪物,这些怪物专吃死人,每年的今日她都会出来觅食,但这怪物有个特点,就是只吃妇孺,我的妻儿就是死在它手上,于是我便将这些妇孺都招揽过来,在他们的身上投毒,想借此杀死那个怪物,那怪物十分谨慎,导致每次只能用量很少。” “所以这些人都是你下的毒?目的就是想毒死那怪物?” “没错,我下的这毒都是慢性毒,短时间不会毙命,我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这个法子极其冒险,日后不要再用了,今夜我们会去扶摇山探探虚实,有劳店家带路。”南吕也朝店家行了礼后,就离开了。 柴道煌跟姮娥跟在后头,不明所以,若晚上真要去扶摇山,此时应该回去好好准备,而南吕却在街上闲逛。 其实南吕也不是闲逛,只是在找一个干净点的地方,按照店家所言染上的人最终都是肥料,那么肯定会有一处与众不同之地,只要找到这处地方,那么自然很多问题就能解释得清了。 只是大街上都是一样脏乱不堪,甚至还散发着腐臭味,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一处干净之地。 “那店家又骗了我们!”南吕道,原本被骗一次就已是极限,哪知这店家竟然满嘴谎言,这实在让人忍无可忍。 整个榷城最肥硕的地方,不就是屠日酒楼的后院吗?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