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野志保是在自己熟悉的房间里醒来的,后颈依旧酸痛得厉害,回想起来后她简直怒火中烧,“该死的!”她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平静下来。 她面色依旧难看,在发现自己被囚禁后神色彻底冷了下来。 “是谁允许你们这么做的!?”她咬着牙质问着门口的黑衣人。 “抱歉这位小姐,是上面那位亲自下的命令,所有曾经和Porto有过接触的都要经过调查,直到能查明你的身份是清白的为止。”黑衣人语气嘲讽地说道。 宫野志保脸色白了白,关上了房门,无力地滑坐在地上。 她所在的房间是组织势力下的一家研究所的内部,大部分时候都是组织成员聚拢的窝点,她猜想很多被调查的人都被囚禁在了自己的房间里。 过了没一会,就已经有人陆陆续续地给她送来了生活用品和一些食物,甚至还把她储存实验数据的电脑带了过来,显然是要她在这里待上不短的时间。 宫野志保除了气笑了外没有任何办法。 像刚从市场拎回来的兔子,战战兢兢地扒着自己身下的稻草,她忐忑不安地等着,在这个阶段她已经知道了她对组织的重要性,组织不会让她死,可她还是害怕,女人灵敏的第六感告诉她一件可怕的事情,她好像要失去什么了。 屋内勉强平静的假象被数天后Gin的到来彻底击碎。 宫野志保挣扎着去扒琴酒掐在她脖颈处的手,她脸色涨红,Gin收手后,她捂着喉咙疯狂咳嗽,生理性眼泪喷涌而出。 Gin的怒火在看到她这副死狗一样的尊荣后勉强平息了些,他凑到她耳边阴测测地说道,“那个男人是老鼠,是FBI的走狗,你这该死的婊/子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这件事,嗯?”像有无数吐着信子的蛇在舔舐她的皮肤,宫野志保浑身颤抖着汗毛倒竖。 Gin无心欣赏她这副难得一见的受惊娇弱的模样,他对她再好也只是把她当作自己呼之即来的宠物,他有任何人都不能突破的底线,而这个让他最为在意的家伙却光明正大地带着另一个男人踩在上面,Gin已经快气疯了。 腰间隐隐作痛,白色绷带下血迹淋淋,刚才的动作让他的伤口重新崩开了,他神情越发阴郁,几乎要将牙根咬碎。 他查出来那个男人叫赤井秀一,是FBI培养多年的狗,他认同他的实力不容小觑,却没想到他还是被那个狡猾的男人狠狠摆了一道,追捕那日透露出来的真正实力让琴酒都不由胆寒,组织派出的人死伤大片,连他都被对方附上了几枚弹孔作为赠礼。 他的声音像寒冰地狱,“把她关到地牢里去。” 宫野志保已经平息了下来,只有眼尾还留着余红,她恢复了平日里那副要死不死的模样,平静地被铐上手铐,去地牢的路上没有任何挣扎的迹象,让Gin气得牙痒痒。 她不慌张,因为所谓的“地牢”也不过是换了个地方睡觉,不过让她苦恼的是没过几天她就又被抓了出来。没了琴酒的庇护,上面火急火燎地重启了a药的计划,她又回到了被困在实验室里睁眼闭眼做实验的生活。 她难得规规矩矩在这待了快一年,最近这段时间里异常的平静却让她胸口发闷。 一天在她失手摔碎一个玻璃试管后她彻底坐不住了,她疯狂向看守的黑衣人询问宫野明美的消息。 那件事发生后她和宫野明美的见面就被取消了,昨天是她和姐姐仅有的能被允许联系的日子,可是没有,她从昨天等到现在,没有一条信息,没有一个电话,什么都没有。 心口的恐慌彻底湮灭了她,宫野志保不是没想过组织会把怒火撒到她们姐妹俩头上,可她毕竟对组织还有用。对,她是“银弹”计划的最重要的执行人,组织不会放弃她的,他们也知道姐姐对她的重要性,他们不会有胆子去伤害她的...不会。 脑中名为理智的丝线早已乱作一团,宫野志保毫无形象地跪坐在地,柔顺的褐色头发成为她痛苦发泄的对象。 她第一次放下自尊去求了那个男人,即使在最困难的日子里也没有的举动,求求你了,让我见见我姐姐。 琴酒从来没见过她这样狼狈的时候,隔着牢房的铁栏远远望去,女孩瘦得只剩下一把骨架,冰冷僵硬的表情他只在被他开枪打死的尸体上见过。 宫野志保甚至还穿着实验室里穿的白大褂就被关了进去,在她得知宫野明美死亡消息单方面中断实验的当晚。 琴酒不知道他此时为什么不敢过去,他垂首看了一眼,是这只带着枪茧的左手射杀了里面这个女孩唯一的亲人。 他还记得他当时对她描绘他亲自下套把她亲爱姐姐弄死的场景,她平常老是微眯着嘲讽人的眼睛瞪得很大,泪水在布满红血丝的眼眶里几乎分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