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的，聘礼和嫁妆都是你的，我哪敢花那些钱。” 秦婉也不想和他吵，何必跟这种人浪费情绪。她扯出一个笑，看着他，“我从来没说过要嫁给你，若是在以前，我还觉得你有些真诚可亲，可现在我觉得我们连朋友都不能做了。” 盛子凌皱起眉振振有词：“就因为我刚刚那句玩笑话？你未免也有点太小题大做了吧！” 秦婉直视他：“对了，请你以后也不要再来找我了。”说完起身就要走，盛子凌却用力拽住她手臂。 冬禧立刻过来护着秦婉，“说话就说话，世子你拽我们小姐做什么？” “关你屁事！”盛子凌红着眼睛，嘴唇微微颤抖：“栀栀，我不能想象没有你的日子我能怎么活下去，如果不能和你在一起，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见秦婉不理他，他竟直接跪在了秦婉面前，“我刚刚说聘礼和嫁妆那些都是开玩笑的，求你原谅我。” 秦婉皱眉：“你先起来。” “你不原谅我我就不起来。” 他满嘴油，眼里还流着泪，滑稽又可怜兮兮的样子，秦婉只好说道：“好，那你起来吧。” 盛子凌这才慢慢起身。 秦婉怕他嘴上的油蹭自己身上，“把你嘴上油擦了。” “你要走了吗？你不能走，求你了，再和我呆一会吧。”盛子凌央求道。 秦婉见他一副又要下跪的样子，叹了一口气，秦婉心里非常清楚，自己将来不可能与盛子凌在一起，既然如此，也该心平气和地把话跟他说清楚。 可刚坐下，忽听得外面街巷中传来吵嚷声，盛子凌问家丁发生了什么，家丁也不知道，忙去打听，盛子凌便又急不可耐地起身去前面的窗边张望。 秦婉侧头看向窗外，外面一派喧嚣热闹，街巷已经被拥挤的人群堵住了，一辆马车也被挤在路中间进退不能。那马车秦婉很是熟悉，马车上的人伸出修长的手指掀起车帘，风吹起他的发丝，他眼眸微垂，秦婉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这幅美人掀帘图，蔺珩给人的感觉，如一个雨后湿漉漉的清晨，吹过一株薄荷的凉风沁入鼻息。 “听说是新选了花魁，真好奇长什么样。”盛子凌走了过来，也把秦婉的思绪拉了回来。 “你看什么呢？”盛子凌凑过来问道。 秦婉一把拿掉支窗的叉竿，窗户“啪”地合上，她转过头答道：“你在看什么我就在看什么。” 盛子凌立刻推开窗户伸着脖子往外看，可似乎并未发现什么，慢吞吞地坐下说道：“我还以为你在看别的男人。” 秦婉冷着脸看向他。 盛子凌做出一副娇蛮的样子：“怎么了？你就是不准看别的男人！尤其是赖你家不走的那个姓蔺的。上次我看见他了，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仗着自己长了一副好皮囊，指不定给哪个夫人当面首呢，真恶心。” 秦婉再也忍不住，站起身怒道：“你是不是有病？” 盛子凌似乎很震惊秦婉维护蔺珩，瞪着眼睛说道：“你什么意思？我骂他关你什么事？” “你张口闭口说人家恶心，倒是你最恶心了，”秦婉终于说出了自己想说很久的话，深吸一口气，“你自己又矮又胖就说人家好皮囊是面首，你除了污蔑诋毁别人真是一无是处！” 盛子凌被这样一骂，“噌”地站起身，“秦婉，我总比你高吧？你有什么资格说我矮？我现在真是很讨厌以前的自己，我不要尊严地一次次在茶馆，在你家门口等你，我不要尊严地求你陪我，在你眼里就跟看路边的一条狗一样吧？” 秦婉见他说出这样的话，倏地明白了，一个对自己都不会尊重的人，又怎么会尊重别人。对那种愿意和他交往的人，在他的潜意识里，这些人是他的同类。 盛子凌见秦婉不言，只当是他占了上风，遂摆出一副冷漠的模样，扬着下巴问秦婉：“你为什么要维护那个蔺珩？说啊！你不应该只站在我这边吗？”他盯着秦婉，“你这样做只能说明我们不合适，我可不想等着哪天绿帽子戴到我头上。” 听到最后一句话，秦婉怒极，偏偏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下来，还没等她说话，冬禧就骂道：“你们成亲了吗？订婚了吗？少在这里发癫，不合适就不合适，谁稀罕和你合适，倒是会自作多情！” 盛子凌霎时恼羞成怒，大吼道：“畜生东西，有你说话的份？娼妇养的……” 秦婉顾不得擦眼泪，一记响亮的耳光先扇到他脸上，狠狠盯着他：“畜生东西！” 盛子凌张着嘴，转过头惊愕地看着秦婉，“你为了他打我？为一个下人？” 盛子凌尚在等秦婉给他道歉，对方却看也不看他一眼径直下楼，冬禧跟上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