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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澜心境(2 / 3)

半枯烧的脸形成鲜明对比。

桑仐确定,在这具身体里的人,并非面前能看见的任何一个。

那么,他会是谁?

面对能够操纵至少三种以上十门秘术的人,桑仐如何能够忍得住好奇。

但,桑仐也明白,这很危险。

她沉默良久,做着打算,只虚悬着身子,静静看着身|下的人。

而后,眸光一凛,一口药烟之下,桑仐再次进|入小哑巴的精神世界。

这一次,她留下了更多的标记,就算出现意外,也可万全脱身。

巫门的术,她并非全然了解,但她为人谨慎,万全脱身的法子从未失手。

重新进|入,内里什么都没变。

场景依旧,来路去路依旧,而奶娃子也还蹲在相同的地方,独自翻着花绳。

桑仐靠近,不由分说夺过孩子花绳。

孩子顺着花绳离开的方向抬头,一张奶呼呼的脸上霎时充满疑惑,进而就是委屈,眼泪已经噙满双眼,却是始终不曾哭出声音,也不曾对她的粗暴举动有更多反抗。

桑仐于是愈发过分,将花绳扯断,碾在脚下。

花绳顷刻脏污,裹入泥土之中。

见花绳再也拾不起来,孩子终于忍将不住,大张了嘴无声哭出来,相当委屈。

桑仐从没见过那么大的泪珠,尤其,当豆大的泪珠顺着奶呼呼的脸颊无声滚落。

孩子显然出离委屈和愤怒。

但他什么也不会做,只会滴答着大颗大颗的泪,在桑仐脚下的泥地中无意义翻找遗落的红色花绳。

桑仐皱眉,孩子翻出一截,她便将一截踩入泥中,再翻再踩。

到最后,孩子的泪便仿佛决堤,泪珠吧嗒吧嗒砸在她的鞋面,而一双胖乎乎的小手,开始用力掀抬她的脚尖。

像是,只要搬开这个庞然大物,他的花绳就还能回来。

即便满手泥土也毫不在意。

桑仐冷笑,几乎一动不动。

孩子小小的身影就蹲在她的身|下,因着奋力掀动她的脚,整个人愈发缩成一团,看起来就更加地小,甚至,没有她半截小腿高。

桑仐将手扬起,虚扣在孩子头顶,只消轻轻一下,孩子的脖颈就能被她拿捏。

而后,含了一抹冷笑,她朝着孩子说:“我欺负了你,你可以还手,也可以……打我。”

这其实很危险。

从刚刚开始,桑仐主动对孩子发起攻击就很危险。

可,即便如此,即便桑仐做到这个地步,孩子还是没有任何防备心和攻击性。

只是猛然间停下手中动作,然后抬头定定瞧住桑仐,像是不明白对方在说什么,大颗的泪由于仰起的头而朝着包子似的腮帮子两边滚落。

让人好不心疼。

桑仐便再是一声冷笑,低下了头,踩住红绳的脚猛然发力,喂在孩子胸口,将孩子踢飞。

随即,头也不回地离开。

再次,她安全回到了床上,身边依旧是躺倒不动的小哑巴。

她的进|出都很容易,可是,心中有种憋闷,让她很不舒服。

为什么有人的精神世界可以那么干净,可以不带一点攻击性和防备心?

难道,这便是她那软弱无能没有一点用处的母亲所谓的无澜心境。

怎么可能?!

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存在这种东西!

从她偷师巫门习得这种术之后,她进过很多人的精神世界,可从来没有遇到过那样的心境!

也不可能存在!

毕竟,只要是人,哪里能真正断绝七情六欲,完全不受物欲所缚……

她不信!

第三次,桑仐重新进入小哑巴的精神世界。

这一次,她带来了红绳。

如果孩子还在,她便要看看,孩子执着的红绳背后到底是什么?

他终归还是有珍惜和舍不得的东西,红绳而已,给他!

孩子果然还在,就蹲在原来的地方,从泥地中抠出了大部分的红绳,一截一截打上疙瘩,将断绳连缀。

他这么执着于红绳,以桑仐的经验来说,这便是命结所在,只要能解开红绳背后的秘密,她就有把握触碰这人精神世界的更深处。

孩童满手泥污,结得认真,在看到方才将红绳碾入泥地的鞋再次出现在眼前时,下意识撇撇嘴,抬头瞧桑仐一眼,却只是墩着肥圆的小屁|股朝后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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