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探出脑袋,将手掌抵嘴边,嘘声对郁桐说道:“郁姐姐,我以为顾君哥哥已经够不要脸了,等他回来,我一定向他道歉。” 最尴尬的是,萧澜不知何时站在阿花的身后,还将她方才对郁桐说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但他并未生气。 “我本可靠摸骨算命,奏曲卖艺为生。”萧澜面不改色的解释着,话说的坦荡又冷静,最后又给补了一句,“可是你看我这手,哎…真是太可惜了。” 说完还将那扎着针的手,刻意的放在两人眼前晃悠了一圈,好似在和他们炫耀一般。 阿花很识时务地,将其一根根的给拔了下来。 郁桐看着阿花,莞尔一笑,“摸骨算命就算了。” 她说话的语气温和又平静,可又似笑里藏刀。 “玉姑娘这是想听曲子啊。”萧澜轻挑地抬了下眉,浅色的眸子里似有精光闪过。 他朝着戏台上走去,不知和人说了什么,逗得那怜人甚欢,待他侧过身来,手里多了一支玉笛。 下一秒,自戏台上发出的笛音,似狼嚎一般窜入在场所有人的脑子里。 那声音…简直不堪入耳。 霎时间,台下茶客们的谩骂声不绝于耳,萧澜适才停下来。 空气在安静片刻后,他们又朝着台上丢了些果皮之类的东西,后逐个离去,让生意本就不好的茶楼雪上加霜。 阿花整个人都看呆了。 萧澜跟着下了戏台,那张妖孽的脸上,此刻正浮现得逞的笑意,仿佛在和她显摆他的战果。 好似在同她说,看看,这就是我干的好事,我是不是很厉害?你再不把东西给我,我可以继续。 郁桐一时有些无语,又徒觉得心累,她掏出白色瓷瓶果断地扔给萧澜。 早知他这么难缠,还不如直接给人家算了。 管他干吗? 鬼知道他后面又要干出什么事来。 “你要是喜欢瞎折腾便由你,切莫要害了那位姑娘。” 萧澜并未在意她的话,仅是转着手中的玉笛,又扯了下嘴角,“连玉姑娘都说了我天生反骨,我定是要担待得起的。” 还想糊弄他,没门! 他已经上过一次当,绝对不会在原地跌倒两次。 郁桐仿佛注意到了什么,她突然垂眸,看着萧澜手中那支笛上挂着一个银铃,愣了一愣。 “萧公子,可否借看一下玉笛?”郁桐的长睫轻颤。 闻言萧澜停下手中的动作,然后将笛子递给了她。 萧澜见她在那打量着笛端的铃铛,他的眉心微微一动,似试探性般开口:“不过是个普通的铃铛,哪有这笛子来的珍贵。” 郁桐觉得这银铃和她的有些相似,可现在又没带在身上,没法作比较。 “我在意的又不是这支笛。”片刻后,她将笛子还给萧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