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回到府里的潘美一字未说昏迷过去，大夫看后皆摇头。 后半夜潘美永辞，潘府一片白，哭声不绝。 到了年底吏部评级一过，赵普以工部要用人为由把向敏中从成都府特调到汴京。 从地方主官调到六部，按理该是升了的。只是向敏中背后有没有人大家都知道，他曾驳了谁的面子大家也都知道。 所以表面上同僚都是恭喜升迁以后朝里多照顾，暗地里都在等着看向敏中是如何脸朝地栽倒的。 本来曹主簿提议去望江楼办送别宴，向敏中不答应，众人草草在府衙吃了一顿向娘子做的简陋席面。 向敏中带着一家本是要悄悄走的，得到消息的百姓蜂拥而至夹道泪送。 空手来，空手走。 刚把人送走，成都府衙上下差些要点鞭炮以庆祝。 曹主薄和侯典史倚在栏杆上共饮。 醉的眼迷离的侯典史道：“向知府什么都好，就是太不知道变通了，底下跟着他吃饭的人他都喂不饱，外面地里的人谁愿意出力去管。” “人家读圣人书，和咱们不一样。”哈哈大笑中，曹主薄失手把酒壶扔了下去。 侯典史左右摇摆的走动时心想，谁没读过圣人书，只是书能做官它不能当米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