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上次,是机场那天。 机场那天晚上,盛吟就是不想坐他车。她随手指了一个路口,说了句她的家就在那。 现在的南贝大道,过去机场那条路的那个路口,车程怎么也要一个小时往上。 要在去这么没意义的地方上浪费彼此的时间,那倒是很没必要。 当时说的谎,总要在后面想着圆。看着林为言,盛吟稍稍顿了一下。 后视镜里,沈敛止的目光一直没有挪开。 觑出盛吟一贯的谎话伎俩,沈敛止估计是等着看她圆谎,作壁上观。 刚才吃饭时好不容易压下去的鸩棘又长了出来,一看到沈敛止就想毒刺一下。 不就一个小时,盛吟的声音扎着刺,“对,还是回那里。有些远,这段路的油费到时候还是麻烦为言转给沈先生你。” 响起的引擎声又熄了火。 林为言还没来得及跟沈敛止说转账的事情,沈敛止自己就在这一句话里知道了。 车内响起一声嗤笑,油门被踩下,车离开了旧地。 偷拍的人被抛在脑后,迟钝的林为言提议下次有时间带盛吟一起去逛逛G大。 对G大太过熟悉的盛吟,这次连配合的点头都懒得点了,她轻笑着把话题岔了开。 盛吟立起遮着脸的衣领没再放下。 倚在软垫上,盛吟闭着眼,鸩棘褪去,她的理智很分明,绝不会再有下次。 今天应该也是盛吟在裴晚南这住的最后一天。 次日,盛吟就准备要搬离裴晚南那了。行李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就直接和裴晚南道个别。 但其实也还会再见,盛吟再适应多一段时间的时差和回来的生活,可能还得继续来找裴晚南。 还是带着那个沉色的行李箱离开。 唐为年虽然人还没回来,但是办事速度还是很靠谱。 他帮盛吟找的小区是这两年的新楼盘,入住的人不算多。但是位置不错,进出的交通方便。 那套房在小区三十楼,冬天显得暖和,是直入云层像要靠近暖日的层高,就算一个人住应该也不会觉得太过孤冷。 唐为年还记得盛吟说要安静点,盛吟来到三十楼后,才发现这房子的左邻右户竟然都像是没住人。 拿了钥匙开门,是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的新居。 室内的装修稿之前唐为年就给盛吟了。 墙面是一色到底的杏子灰,吊顶同色,灯光射灯开孔和色温都调得刚好。阳台打通了客厅,冬日里感觉客厅会暖点。 软装应该也是唐为年选的,避开了盛吟讨厌的蓝绿色和条纹。 栗色的地毯和直排沙发,牙白的不规则桌和小坐墩。很简单,又让人觉得恰到好处的舒适。 白日的天,温暖的屋,好像只除了她一个人有些冷清。 盛吟把行李放在主卧,衣服都收出来挂好,其它也没什么好收拾的。 还得要找个时间,再回家一趟。 盛吟接了杯冷水,坐在沙发上,安静坐了会。 她昨晚其实也睡得不太好,但是现在又不想睡。只维系着坐着的这个动作,什么也不想做。 外头落地玻璃窗,能看到不远处的行车如流水成细线。 盛吟倚着沙发,想起了她大学时候和毛奕奕设想过的无数遍未来。 她那个时候想着,等毕业后,她就留在G市。她要从家里搬出来,让爸爸妈妈每天叨叨着多想她。 然后找一个自己喜欢的大房子,像这样大的,具体怎么布置,她也用电脑画了很潦草的笔线图。 那个时候她还想着,一定要在自己的大房子里种两大排的花,再养条狗狗。 就养边牧,聪明一点,也很可爱,这样沈敛止去遛狗的时候才不会觉得它笨得慌。 结果好像一件也没实现,甚至连实现不了的原因她都不愿意再想起。 盛吟怔了一瞬,都几年了,她以为差不多都忘了,结果现在想起来,竟然一点也没模糊。 -- 嗡—— 嗡嗡—— 手机不断地震动之后,盛吟终于慢好几拍地想起来。看了下来电人,她才没心理负担地接了电话。 “奕奕——” “阿吟,你不会睡着了吧。”毛奕奕稍显洪亮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我刚打了好几个电话给你,你也没接。赶紧起床,我都打包好了,就在你这门口。” 盛吟是今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