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这种空头支票先把文蔷哄骗地上了街。 京城最热闹的,当属连接朱雀城门直通皇宫大门的“朱雀街”了,多少官府衙邸都坐落在这条街上,也是整片京城商业最发达的街段。 朱姜理所当然地选在这边发她的先行版小广告。 但是选中这篇热闹区域的,今天不止她一个。 大理寺旁有京城最大的酒馆,朱姜还没走到地方,就见着那旁边已经里里外外围了四五圈的人。 文蔷:“你有没有觉得这场景有些熟悉。” 熟悉的不仅是场景,还有场景中的人。 工部侍郎寇丰的娘,寇老太太,此时带着一群女眷跪倒在大理寺门口,口中喊冤,听喊得还是不同的名字,全是这些日子因犯事被查封的官员家属。 朱姜倒吸一口凉气:“嘶,她们惨了。” 应该说是她们被抓的家里人惨了。 说起本朝的律法,本来就以宽容不同于前朝旧律。 犯事官员除直系亲属家眷外不株连其他族人,遇上寇老太太这种上了年岁的女眷,朝廷还会另外赦免。女眷也只是一并收押,代查清楚确实与案件无关后,没收家产嫁妆,不会充入教坊。 这样宽松的律法,还是有人不满意,妄图逃脱罪责。 女眷喊冤这种事,还真有过。 就在先帝末年,好面子还爱听人称赞自己仁君功德的先帝,就因为犯事官员的老母亲跪在寒冬腊月里求情,而免去了官员的罪责。 这也就为之后的官员女眷们开辟了一条新的道路。 公爹/丈夫/儿子犯事了? 哭,喊,不管有没有冤情,先乱喊一通冤枉,运气好引发舆论,就像成功了的老太太一样,苦肉计一使。或者有关系能在朝中托其他官员在皇帝面前提上一嘴,碰上先帝实在脑抽,就也给免罪了。 寇老太太当然打的也是这个主意。 大理寺外哭倒一片,看热闹的百姓围着评头论足,这些官员女眷明明一个个的羞恼的不行,还是不肯离开,为的是什么? 赌一个新帝不能说前头那位亲爹的不是,不能改前朝律例,就算不心软免罪,在公议和御史进言之下,未尝没有减轻罪责的机会。 可惜啊…… 朱姜叹了口气:“他可心眼小着呢。” 越闹他越恼怒,越恼怒越会给让他恼怒的人难看。 文蔷:“你说什么?” 朱姜说的小声,她没听清楚。 朱姜:“没什么。” 她说着眼珠子一转:“诶,诶,这不正是咱们的好机会嘛!” * 先行版上的普法小作文,正好是现在喊冤寇老太太的儿子。 多好的宣传机会。 朱姜和文蔷悄摸摸地把先行版往周围围观的人手里塞,一边塞还一边介绍:“这人,就是喊冤这老太太的儿子。” “你看这事证据确凿呢。” “那为什么还喊冤?谁知道呢,爱子心切罢。” “老太太是可怜,可她儿子不可怜啊。贪得老多银钱,听说还给人卖官呢。多大的胆子呀,这可是要掉头的大罪,律法里面都写着呢。” 说起官员犯罪,可能老百姓还没有个具体概念,说到贪银钱贪了多少,还有要掉脑袋,周围人都感兴趣了。 朱姜还不忘记介绍一句。 “这是我们【飞鸣报刊】的开刊小报,免费送给大家的。大家先看看,感兴趣的话现在就可以预定咱们的正式版本了。正式版本可以透露一下,头版是“本朝十大贪官”。每个都有介绍,和小报差不多的形式。” “大哥,感兴趣的话,现在就先预定一份?” 她悄悄地附耳过去:“你看这寇大人几千两银子,家产多吧。这还没排到第一呢。” “嘶,那第一是谁。” 朱姜扬起一笑:“先订报,报刊上都有。” “啧,那行,我先预定一份,你们叫什么报刊?” “飞鸣。”朱姜耐心地重复了一遍,“飞鸣报刊,不要记错了。” 飞鸣——鸟也。 (文蔷其实正确代号是‘强脚树莺’来着) * 寇老夫人一边抹泪一边哭天喊地,带着哭腔也不耽误她说起她儿子有多可怜,做官如何呕心沥血,为民请命办事。如何夙兴夜寐,尽职尽责。 至于贪污的赃款,都是从小穷惯了,都是情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