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时前。 贺州打电话来,“他已经被救上来了。” 秦覃还在感叹他居然真的践行小时候一句不起眼的玩笑的时候。 秦萧依旧吃着晚餐。 秦覃嘱咐贺州,“最近你盯着点,以防万一。” 秦萧却说,“回来吧,他不会了。” 秦覃疑惑。 拿在手里电话被秦萧接过,“谢谢了,他上了车就好,后续不用管。” 贺州愣在原地,通话已被挂断。 秦覃收到贺州发来的消息:覃总,我真的不用跟了?还是第一次见季总这样子。 约莫用餐一小时,快结束秦覃点了一壶红茶。 秦萧接过秦覃递来的茶杯 ,闻着茶香,看着很随意的一句,却触动秦覃。 “有什么想问的就直说了吧。” 已经憋闷了这么久的秦覃直言道,“你猜到的?还是曾经说过?” “后者。” “除此之外呢?” “没了。” 一个半小时前,秦覃和秦萧回到家。 见秦萧情绪稳定,刚才又说无需让贺州守着,看来事情是解决了。 晚上还有个视频会议要开,告知秦萧后秦覃便上楼了。 秦萧先回了房间,约莫到秦覃开会时间,秦萧便轻声下楼,驾车出门。 到游泳馆。 好在秦覃提前告知了贺州,让他在楼下守着。 一路跟随秦萧出门,直到游泳馆,要求着泳衣才可进入,贺州不得不耽搁了会儿时间。 发消息告知秦覃时,贺州才知道事情严重性。 秦覃发来消息:跟紧,她不会游泳。 贺州连买东西都在催促对方,直到看见秦覃发来的消息,顾不得着装,直奔到泳馆寻找工作人员。 换好衣服的秦萧看着泳池边提示水深两米的警示牌,心想:江水多深我不知道,公平以待,两米应该足够了。 跳下去的瞬间,秦萧有些庆幸,恒温的泳池,也许比你今天下午好很多吧。 身体不断下沉…… 贺州不管不顾的情况下直冲进来时,秦萧正巧跳入泳池。 看到属于深水区,贺州立刻跟拦着他的工作人员说,“她不会游泳!” 放开手后,贺州冲向秦萧。 毫不犹豫一猛子扎进水里。 被拉出水,秦萧咳嗽不停,也好在咳嗽,所以被呛到的水也出来不少,贺州问,“小萧总,您这又是何苦呢?” 平躺在地面的秦萧连连咳嗽,断断续续才说完“告诉季俭,我不欠他了。” 贺州照做,对方急切问,“她怎么样了?” “抱歉,无可奉告。我只按小萧总原话转述。” 医院—— 秦覃推门而入。 尽管他在得知消息后的第一时间就精简会议内容,尽管是第一时间朝这边赶来。 但还是自责自己太迟、太慢。 想到贺州在医院楼下接自己时简述秦萧病症—— 两人边快步往病房赶,贺州边快速叙述,这是他工作中养成的习惯,语速快但表述清晰,“大夫说,小萧总是呛咳引发呼吸道感染从而导致高烧,刚才已经拍片,便于筛查是否存在肺炎或者肺水肿。目前正在挂水。” 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她。 一个从小就被父母还有自己捧在手心的女孩。 秦覃皱眉,“是你们之间的约定?” 煞白的唇发出“嗯”地一声,偶有咳嗽道,“当时只是一句玩笑,他履约,我不想欠。” 在秦萧表示不会给做错的对方第二次机会时,他说,“如果真的有误会呢?” 又问,如果只是想求得一次向秦覃解释的机会呢? 玩笑说,“那我要不就跳江以示决心?” 秦萧也表示,“如果我依旧不想听,也不欠你,那我也一样。” 季俭还打趣,“可你不会游泳,又那么怕水,真敢啊?”还刮了刮她鼻尖。 “江水不敢,泳池还不行嘛。” 年少义气,总有口无遮拦的时候,可是他却履约了。 虽然约定水深,但秦萧想到,既然做了,至少也该有个相对的公平。 好在贺州本没打算告诉季俭,可在季俭一再询问“我只想知道她现在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