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已经摆好了鲜榨的果汁。 秦覃还在厨房忙着。 迷迷糊糊还带着困意的秦萧窝在沙发角落,慢慢地、居然又进入了梦乡。 可能睡了十多分钟,再醒来,客厅、厨房都空空的,书房也不见人影。 秦萧吃完早餐就开始收拾行李,归整好后,拉上拉链,把行李箱提到门口,临出门才想到忘了拿充电宝。 折回卧室再出来,直奔门口换鞋。 直到客厅闷哼一声。 秦萧才注意到哥哥坐在沙发上,正对着门口的位置。 眼神与平时的温柔不同,是忍着怒火的。 “我知道你订了票,两小时后的。” “特意为我送行?” “现在像是为你送行?” “哥,我不回来。” “你逃避什么呢?季俭?他不过是个懦夫,当初……” “哥!” “秦萧,有些话我早就不吐不快了。” 眼看拦不住,秦萧也不打算白费功夫。 秦覃气愤依旧,“当初是他爸想给咱家使绊子,明面上跟爸称兄道弟,又撮合着他儿子和你一起,背地却耍些上不台面的小心思,结果自己败的一败涂地。得到法律制裁还不忘歪曲事实,你以为这件事爸从开始就不知道、就被蒙在鼓里?” “我和爸看着季俭和你相处,看得出季俭他爸连他自己儿子都瞒着、甚至拿自己亲骨肉当棋子,他季俭愿意听信他爸的话,在不我们不介意他家低谷期、巨额欠款的情况下,毫不介意依旧举行订婚的当天,选择站在他父亲那边,让你、让咱们家下不来台。他把你放在哪儿?你何至于就放不下?” 在秦覃说话同时,秦萧走到客厅、落座沙发。 “哥,你都说了,我不至于放不下,这么简单的道理,我能不明白吗?就算当初不明白,一年也足够我冷静下来了。” “那你为什么不肯回来?” “哥,我这一年在外面谈及的业务虽然算不上为主营业务增收多少,但拓展了其他业务收入,目前营业正常,且处于增长态势。” “然后呢?” “家里有你把控大局,我做些喜欢的、感兴趣的,行差踏错有你兜着,天高海阔任我去闯,现在的你我快没几年也要三十,这样的日子还能供我潇洒多久?” “只要我在,这辈子……” “哥,我总会有嫂子,我可不想成为导火索,轻点就能炸一锅。” 秦覃蹙眉,沉默一阵后说,“那又怎样?” 秦萧拍了拍哥哥,“在外面,就算是个过客,雁过不留痕,也不觉得失落。” “这儿呢?难道失去一棵树,就连家都不想要了?” “哥,去年三个月内,你和爸妈看到的是我少掉的二十斤,而我的心里缺失的何止是肉眼可见?我可以不在乎所有,但有些声音还是会不绝于耳,我可以自得其乐,可是你们听见难道不会为我伤心?” 找完资料的贺州在书房里听得也是心疼。 记得上月,冯茹郁就在酒会上口不择言,“我要是秦萧还给对方留什么面子呀,她也真是厉害,就这样还一声不响呢,难怪一年前出去做生意,原来是被未婚夫抛弃了呀。” 秦覃听到,闷不做声走到一众人身边,先看见的立刻缄默,只剩背对着的冯茹郁。 这个圈子也不大,稍微有些风吹草动不至于人尽皆知但也能听到些风吹草动。 冯茹郁当然知道身后站了人,但直到回头才知道是秦覃。 圈里都知道他是出了名的护妹妹。 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冯茹郁见到也是身子微颤的。 “怎么?我还说错了不成?你家难道不是因为这,才让秦萧离开的?” 秦覃道,“这一年,我给自己找到的忍耐借口是,三个月的热度期,三个月的流言蜚语,三个月的无聊至极,最后三个月该是冷静期了,你说巧不巧,昨天,刚好过完我忍耐的借口期。” “是挺不巧的,但你能奈我何?” “萧萧会回来,你是第一个我没有借口忍下去的人,所谓祸从口出,你一个我没兴趣。” 当时贺州经过时就很可伶这姑娘她家了。 如今……秦萧这番话,应该会更可怜了吧。 贺州眼里的秦覃—— 商界精英,宠妹狂魔,冷静自制却又腹黑傲娇。 总结下来就是,你惹他,或许他会不在意,但惹秦萧,他绝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