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焰辰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夸张地捂嘴倒吸气,“嚯,我现在理解妈妈为什么要在外面找别人了。我们干脆去做个亲子鉴定什么的,说不定连我也……” 林泽恒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多少年来,他不怒自威,没人能这样挑战他的尊严。反击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拿走他在意的东西。 林泽恒转身。 林焰辰跟着松了口气,终于把人气走了,嘻嘻。 等等,不对!林泽恒这个老狐狸去的方向,是宁浅的房间。 “喂,你想干嘛?” 林焰辰左腿疼得厉害行动自然不便,他连跑带跳,依靠右腿追过去,但依旧快不过林泽恒。 林泽恒直奔宁浅的房间而去,早林焰辰一步,端起方正盒子。 林焰辰目光阴,犹如毒蛇般盯着林泽恒,“说你不行,戳你肺管了?给我把宁浅放下,你的脏手别给我碰她。别忘了,现在我是万娱的法人,你再多碰她一下,信不信我明天就毁了万娱!” 在这场父子较量中,林泽恒终于占了上风,他像守候林焰辰上钩的捕猎者,终于等到他露出破绽的一刻。 林泽恒笑了,笑容恣意恶毒,他轻飘飘瞄了眼连头发丝都在紧张的林焰辰。 “行啊,我听你的,我放了她。” 林泽恒倏然放开双手。 林焰辰不顾左腿的剧痛,飞身扑过去。 但一切发生的太快,啪地一声巨响,盒子摔在地上,粉身碎骨。 林泽恒从林焰辰身上跨过去,“真没用,明天给我去万娱上班,否则就不只是摔盒子这么简单了。” 然后,林泽恒头也不回的走出房间。 林焰辰目眦欲裂,眼尾的毛细血管因情绪的剧烈起伏而迅速爆裂,猩红一片。 他伸手触过去。 她活着的时候,他带给她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他们之间几乎没有多少美好的回忆。现在她死了,他把她带回来,却依旧没有保护好她。 妈的,混蛋,会摔疼宁浅的。 林焰辰心疼到几乎要昏死过去,强撑着一口气挣扎着不让自己倒下。 幸而房间通风很差,他会很小心很小心,把宁浅捡起来,让她复原的。 指尖碰到一片粗粝,他急急忙忙双手并指拢过去。 但动作忽然凝滞住—— 几秒的时间,林焰辰似定住,全然忘记他还有呼吸的本能,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周遭一切声音被褫夺,只剩指尖的感官在运作。 食指与大拇指轻轻并在一起,缓缓摩挲。 颗粒大小规整一致。 他热切又捧起一把,依旧如此,人工的痕迹太重。 林焰辰瞬间忘记左腿的疼痛,他爬起来,转身去玄关处将房间里所有的灯光打开。 随后跑回地上的狼藉处,大小一致的白色晶体,没有丝毫杂志。 欣喜若狂地将地上的粉末送进唇边,他伸舍舔舐一口—— 咸的! 真他妈是盐! “哈哈哈哈……” 林焰辰似被抽干周身的力气,筋疲力竭仰躺在地上,笑地猖狂如邪魔。一地散落的破碎瓷片早已刺伤他的背部,盐粒受血液滋养,浸润到伤口。 火辣的疼痛,热烈到真实,所以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梦,不是他的臆想。 宁浅没有死,他就知道! 她还活着,她只是在惩罚自己,或许此刻就站在某个角落,目睹他的痛苦,目睹他自甘堕落,在这十个月里蠢事干尽。 没关系,他都不介意,只要宁浅还活着,只要宁浅开心,他怎么样都可以。 只要她还活着,他就一定会找到她。 这一次找到她,他会倾尽一切弥补过去做错的一切,绝对不会再让她失望了。 三个月后。 漆瑶对着空运抵达的高定礼服发呆。 乔京盛从后面走过来,“怎么了,还不去试?是不是看了实物觉得不喜欢,没关系,我们可以再换一件。或者我们干脆飞过去,亲自挑选。” 漆瑶摇了摇头,目光垂落在主纱旁边的一身礼服上。 “我只是有点想宁浅了,如果她还在,这身伴娘服穿在她身上一定很好看。” 乔京盛抱住漆瑶,下巴抵在她的发顶。 “宁浅也会希望你能开开心心完成婚礼的,答应我这段时间别再想她了。大不了我们的婚礼没有伴娘,空缺的伴娘位,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