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商界和学界,乃至政界都有陆家的人,名声都很不错。 想也清楚,有底蕴的家庭都对家族中小辈的要求比较高,有着一定的培养标准。 长辈们出口便是严肃的训诫,养成温润但不擅长关心人的脾气也正常。 没良心也是看似正常的陆言发泄的产物。 而不顾他人反对,坚持要做云姜监护人也是陆沅对家族隐晦的抵抗。 看着她的脸,云姜说:“万一我有喜欢的人,非要早恋了,姐姐打算怎么办。” 陆沅:“……?” 她双眼瞪大,完全没想到会得到这种答案,表情变得一片空白。 这个问题就涉及到陆沅的知识盲区了。 “我打算怎么办……?” 双唇翕动,像是有很多话说。 最后一句都说不出来,神情逐渐变得无措。 打算怎么办?应该怎么办? 同样空白的大脑一点头绪都没有。 这时候陆沅才反应过来,自己敢上来说这些话竟然是这些日子里来云姜展现的“纵容”,潜意识认为这些话是会奏效的。 如果是以前的云姜她会怎样做? 她分出几分心神去想了想,得到的答案还是不知道。 但绝对不是现在这样,会坐在她床边说出这些饱含着 希望你会答应请求的话。 但是这种时候,不应该胆怯 “要不……我还是给你换一个老师吧。” 陆沅说。 等了等,云姜没有等到第二句话,这不像是染头发都能准备护发素的陆沅会说出来的话。 云姜笑了。 不知为何,看见这笑容的陆沅瞬间站起来。 被烫了似的,她声音发紧地说:“算了,我还是回去吧。” 还有一个月就成年了,十八岁也应该有掌控自己人生的权利,说到底还是自己太逾越。 陆沅说:“是我说错话了,你快十八岁也有了自己的想法,我不会管你了。” 然后又担心自己的话太绝,她补充道:“我的意思不是不管你的意思,而是不管你感情方面的意思,只要不影响到……” 如果她那表情不是那么的勉强,还不肯看着云姜说的话,那就没有那么的弥彰欲盖。 于是她撑着手,伸手拉住她的手腕:“不,你可以管我的。” 被握住手腕的时候,陆沅说出了未尽之语:“……学习就好。” 站着的人倏地回头,她自己都没察觉到正在发亮:“你说什么?” “我说你可以管我。”云姜握着陆沅手腕的手收紧,还说:“还有,我不喜欢谭沫,对她没有别样的感情。” 陆沅:“……” 云姜又说:“不过我现在不需要谭老师辅导也能独立学习,我可以跟她解约。” 被拉着的胳膊顿时放松了下来,陆沅回头说:“好,明天我亲自跟她谈解约事宜。” 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的人不知道她被谁喜欢着,又搞不清自己喜欢谁,如果亲自跟谭沫说的话……好像是有点不太好。 云姜就说:“合同方面不是陆言哥那边制定的吗?让那边的人跟谭老师说吧,合同转到闻潇云那边,款就不用退了。” 只要目的达成,陆沅已经不在乎谁跟谭沫谈,她转到哪里去:“好,我让陆言去做。” 被人拉着坐下,重新坐会刚刚坐着的位置。 云姜反手去关灯,把头顶明亮灯光换成床边的小夜灯。 然后说:“时间也不早了,你下楼也麻烦不如在这里睡一晚吧?” 陆沅:“……” 云姜已经躺下来了,让出另一部分位置。 她朝床边坐着的人影说:“明天上学的时候我轻轻的,不会吵醒你的。” 事情也不知道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 神使鬼差般,等反应过来陆沅已经躺在了床的另一边。 躺下之后,房间里就安静下来了。 唯有满月的月光透过窗帘映进屋内,给房间里的所有摆设笼上朦胧影子。 云姜房间里东西不算很多,面积不小,有很多关于游戏的东西已经被收拾起来,放在柜子里保存。 现在的房间的摆设,每一样东西都整理得整整齐齐,看起来不够有十八岁女生的气息 ,能表现出爱好的东西太少,倒像是欲.望寡淡的人的房间。 这是两人第二次同床共枕,比起第一次的充满安抚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