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二娘也在,”云姜没着急撒气,温声问道:“母亲醒了吗?” 云母有午睡的习惯,想来也是差不多时间该醒了。 孙如若说:“最近府医换了药,吃了之后会多睡点,估计还没那么快醒。” 云姜听罢,点点头:“那我便在这里等吧。” “大少爷有事寻姐姐应该让人说一声,到时候我让人通知你就好,还劳累你亲自走一趟。”孙如若让仆从给她奉茶。 云姜一向敬重孙如若,喝了一口,放下茶杯问:“二娘知不知道母亲昨日组了个聚会,邀请陆夫人也参加?” 孙如若满脸茫然:“姐姐昨日出门了?有这事?” 等云母起身的时候,云姜入内,见到了午睡初醒的云母。 结果云母说:“我又没有故意的,就想看看那位陆夫人品性如何,只是其他夫人就...” 云姜替她回答:“说话不怎么客气。” “对对对,她们就是想帮我敲打一二,说话是过分了点。” “敲打?”云姜看向云母:“国公府是想和陆宅做亲家的,又不是来攀附国公府的,有什么好敲打的?” 陆夫人心气高,还存着傲气,更别提是这种明显的话了,能不让人火大? 嫁给陆福满这个江南富商都不浑身穿金戴银,反而清雅得很,足以证明她不会是愿意伏低做小的人。 “你是来兴师问罪的?”云母问道。 道理讲不通,她只好摆出母亲的架子来:“子不言父过,女不言□□。要不是我当初拼死拼活地把你生下来,费尽心机替你改换身份,又怎么能有你国公府大少爷今日的荣光?” 这话说得,孙如若都不甚赞同地看向云母,又看向云姜,生怕她原地爆发。 “我没有来兴师问罪,只是来问清楚事情的缘由。”云姜却没有生气,冷静的过分。 就是这种态度才让云母感到不满,她总觉得这个孩子冷漠地过分,还不如孙如若两个孩子好,会听她的话,还会顺着她。 甚至还在私底下跟孙如若说过她有点冷心冷肺,心直口快的母亲便忽略了请安的时间点,叫云姜站在门边讲这句话听的完完全全。 就算再明白大人的话不应该牵连下面的小辈,只是控制不住对云长光和云亦巧的疏远。 只是云姜早早就被当成未来国公培养,一言一行几乎是拿着准绳比量,自然是牺牲了不少的娱乐时间,有这么可能跟寻常孩童一样喜欢撒娇爱闹。 云母好似得了理,不依不饶道:“那你又是这个态度,难道不是兴师问罪?” “母亲要我跪着问话?”云姜反问。 她早就知道自己母亲是什么样的人,年少就在家中被宠坏,成亲后也没经历过后宅的磋磨,没过几年就买 下了能帮她事事周全的孙如若, 是很有任性的资本。 从她说干就干, 把女儿换成儿子就知道她不是个拎得清的人,可真的会让人头疼。 云母不说话了,也听的出来云姜还是生气了。 云姜冷然揭穿她的心理:“你当初与婶娘斗法,头脑一热就对外说我是儿郎,之后还想尽办法改景为姜,不从日要从女字,不也是存着讥讽国公府上下看不穿我身份,全被你瞒了去?” “如今你又听说我好事将近,就想摆一摆国公府大夫人的架子,想让陆家将你供着。” “......”云母语塞,瞪着眼睛有些无辜:“我做错了?” 她年过四十,岁月待她极为优厚,年轻时生得绝美,如今也是风韵犹存的美人。 云姜不答,只静静地看着云母:“母亲这次怎么不问问二娘再动身,陆宅的人已经给我寄了绝情书。” “不就说两句,怎么那么小气?” “人没在信上痛骂几句已经是很好的脾气了。”云姜声音平直。 大眼睛眨啊眨的,眼泪就掉下来了,孙如若连忙去安慰她。 云母说:“我又不是有意的,我都没有说话,就让她们全说完了...” 听着耳旁的哭声,云姜站起身出门,终究还是没有说更多。 孙如若温和的安慰声还在继续:“既然您管不住她们的嘴,下次还是不去参与这些事情,你耳根子软,不是你的错,姐姐不哭了...” 一大家子乐意宠她,连云爹都帮忙瞒着,她又有什么好说的。 说她为自己做了什么,仔细想想还真没有太多。 感念生恩,她会孝顺,但是拖后腿行为还是得提前杜绝。 这些年要不是孙如若一直操心自己身份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