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晚却是高深莫测的一笑,“哥哥放心,我给他们准备的惊喜,便看他们有没有胆子敢接住了。” 既然谢清晚心中有数,谢清安便也不再多说什么。 正说着,一道含笑的嗓音随之传来:“内兄这处宅子装饰的雅致怡然,很是不错呀。” 原是江寂过来了,谢清晚看到对方,眸中的冷意褪去,染上了如春风荡漾般的笑意。 “夫君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说你忙正事,我送完了盆栽,便会回去吗,你不需要再特意跑一趟的。” 原本昨日说好了,等江寂忙完了手头的事,再陪谢清晚一道去谢清安的新宅。 只是谢清晚看江寂又要上朝,又要忙活浮生塔的事儿,便与他说了声,自己先过来了。 “接我家夫人回家自然是不能耽搁的,便算是有天大的事儿,都不及夫人重要。” 在说话的同时,江寂便已几步来到了谢清晚的身侧,很是自然的握住了她的纤纤玉手,果然便发现自家夫人的手格外冷。 “楚河。”. 幸而江寂早有准备,只那么一抬手,楚河便立即将在东宫便准备好的鎏金手炉递了上来。 江寂在接过后,便塞到了谢清晚得的手中。 “近来天气渐凉,晚晚你又一贯体寒,日后出门还是要带着手炉,以免又不小心着凉了,你又不爱喝那些苦药。” 谢清晚小声嘟囔:“我已经穿的够多了。” 而且现在才是初冬,也不算特别寒冷,就先捂上了手炉,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多怕冷呢。 江寂顺势道:“有一种冷,叫做夫君觉得你冷。” 谢清晚噗嗤一声便被逗笑了。 闻时野在一旁一边啧啧啧,一边摸胳膊,同谢清安窃窃私语:“夫妻之间都是这般腻歪的吗?等我日后有了媳妇,我也要在殿下的面前腻歪,腻歪死他!” 叫这两个人日日都在他的面前秀恩爱,不知道有句话叫秀恩爱死得快嘛,就欺负他这个单身汉,好气! “若不是两情相悦的夫妻,也只是相看两厌罢了。” 闻时野从小生活在家庭和睦的环境中,闻大将军与闻夫人几十年恩爱如初,虽没有谢清晚与江寂之间这般腻歪,但也是模范夫妻。 府内更是没什么妾室争斗,所以当听到谢清安的感慨之后,他并不是很能理解。 “谢兄,你这话说的,莫不成你曾经受过情伤,被哪个小娘子给伤透了心?” 谢清安好笑道:“自然是没有,是因为我的母亲。” 后面的话,谢清安便没有再说了,闻时野虽不知谢家的具体情况,但看今日谢宏远以及那个汪氏丑陋的嘴脸,便知谢家的肮脏,以及谢清安与谢清晚这对兄妹当初在家中的艰难。 只是旁人的家事,身为外人闻时野也不好多问,只能拍拍他的肩头道:“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如今太子妃与太子殿下夫妻感情和睦,谢兄你也搬出来自立门户,一切都在往最好的方面发展,日子也会越来越好的。” 谢清安笑了笑,“那便承少将军的吉言了。” “叫什么少将军,多见外呀,我的兄弟们都是直接叫我阿野,咱俩都这么熟了,我叫你清安,你叫我阿野,如何?” 谢清安丝毫没有发现闻时野的层层套路,很是爽快的一口应下:“阿野。” 闻时野乐得东倒西歪。 回东宫的路上,江寂才问及:“晚晚,方才我似乎瞧见了谢家人,可是来寻你麻烦了?” 方才在新宅的时候,见谢清安面色并不怎么好看,江寂便没有多问。 “我正想同你说这件事,谢宏远恬不知耻的想要借我,同你开口给我那名义上的三哥谢洛屿谋个差事,我有一个想法……” 谢清晚靠过去,在江寂的耳侧轻声低语了几句。 江寂在得知她的计划之后,笑出了声,大手一抬顺势揽住了小娘子柔软纤细的腰肢。 “晚晚,你这股坏劲儿,是不是便是传说中的夫唱妇随?” 江寂一贯自诩不是什么好人,他从谢清晚这儿得知谢宏远不要脸的上门讨差事,只想到了以暴制暴。 而谢清晚的这个计谋,又损又立竿见影,实在是妙得很。 谢清晚捏了捏他的耳朵,“不,这叫妇唱夫随。” “因为,其实我比你更坏。” 调笑完后,谢清晚又问起了浮生塔的事儿、 江寂道:“我让工部先出塔楼的设计图纸,父皇盯着,也不好只停留于表面,先打个地基往上建,如此便能借着建塔的由头,调查清那道士的底细,也好对症下药,釜底抽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