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司仪一声嘹亮的嗓音起,裴景庭与谢清晚一同转身,朝着天地便是一拜。 “二拜高堂!” 再次转过身,对着主位之上的洪宗帝与沈老爷子两人,又是一拜。 这一刻,洪宗帝有种难以言喻的欣慰。 自己用心暗中培养了数年的儿子,如今都成家了,真是时光荏苒呀! 虽然这个儿媳并非是他所满意的,可谁叫他这儿子的性子,连他这个做老子的都没法更改呢? “夫妻对拜!” 侧身,面对面而站,徐徐弯腰行完最后一个礼。 “礼成,送入洞房!” 谢清晚刚直起腰,沈老爷子却忽然开了口:“等等。” 沈老爷子起身,缓缓将一只琉璃珠镶嵌金玉镯,亲手戴到了谢清晚的皓腕之上。 “晚晚,这是你外祖母的陪嫁手镯,是她的娘家,专门留给儿媳的,今日我便替你外祖母做了这个主,将它留给你!” 谢清晚讶然:“外祖父,这怎好使得……” 虽然她身上流着的也是沈家血脉,但是她上面还有一个表哥沈松照在,这个镯子该是留给沈松照的妻子才是。 “咱们沈家没有这么多规矩,谁成亲早,便留给谁,谁叫你表哥没有你出息,至今还没有媳妇呢?得不到镯子,也是他活该。” 沈松照觉得今日又是他无辜受伤的一天:“祖父,你摸着良心好好的问问自己,究竟是谁为了沈家的家业,每日起早摸黑,不辞辛劳的?” “是你小子打小便爱摸算盘,与我有何干系,不要说得好似我这个做祖父的虐待了你。” 沈松照:“……” 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今日又是只有他一人被虐的一天,好心痛!等等…… “祖父别只光顾着说孙儿呀,表哥比我年纪还要长几岁呢,不也没有晚晚快吗?” 无辜被牵连的谢清安:“……” “我那是在北疆保家卫国,能一样吗?” “怎么便不一样了,我也是为了养家糊口挣钱。” 趁着两个人拌嘴的功夫,裴景庭轻声与谢清晚咬耳朵:“晚晚,咱们走吧,让两位内兄们慢慢争论吧?” 谢清晚没觉得有哪里不对,便要跟着裴景庭一块儿离开。 沈松照眼尖的发现:“江寂,你小子偷偷摸摸跟着晚晚做什么去?” “喜酒还没吃,便想着跟晚晚溜回洞房了?你小子还真是迫不及待呀,往哪儿跑,给我回来,喝酒!” 谢清安的动作更快,在发现裴景庭要逃跑之前,一下子便将人给薅了回来。 方才在拦门的时候,他和沈松照两个人加起来的智慧,都远不及裴景庭一人。 而且那些刁钻的题目,还是他们两个人一起,想了好几个晚上的,被裴景庭不到半个时辰便解决了。 奇耻大辱,一定要讨回来! 男人之间,在胜负欲方面,几乎不用多说,只一个眼神,谢清安与沈松照之间,便互相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丫的今日必须将裴景庭给灌醉,否则他们的名字便倒过来写! 谢清晚想为裴景庭说些什么:“哥哥,表哥,他酒量可能不太好……” “晚晚,这小子要是酒量不好,那我就没酒量可提了,那日晚上,他把我灌醉,醉的连亲爹都认不出来了,他却跟没事人一样!” 谢清安哦了声:“原来你还有这么一段黑历史,就你这脑子容量,难怪这小子骗了你这么久,你都没发现不对劲。” 说他酒量不好也就算了,质疑他的智商就过分了啊! “那、那也不止我一个人没有发现呀,谁让这小子那么会演戏呢,祖父和母亲不也被骗得团团转吗?” 沈老爷子和段氏同时握拳咳嗽。 “说你自己,扯到我们身上做什么,我平时都在修身养性,接触少自然察觉不出,行了,赶紧带着姑爷去吃酒吧!” 说着,沈老爷子做了个请的动作:“圣上,请移步一道吃杯喜酒吧?” 为了找回尊严的谢清安与沈松照两人,一左一右,将裴景庭给堵了个水泄不通。 然后挥挥手,示意蒹葭和白露赶紧先带谢清晚去洞房。 “表哥的酒量可能不太好,但是我哥哥的酒量一直都挺好的,江寂一个人对上两个,不会被灌的连道儿都走不动了吧?” 白露笑道:“姑娘不必太担心,大公子他们也只是嘴上放放狠话,心中必然会顾及着今日可是姑娘您的新婚夜,不会真将姑爷给灌醉的。” “我还是不太放心,蒹葭,你且出去看看,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