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氏早就已经慌得不行了,在叶思思开口的瞬间,扑通一声便朝着裴老夫人跪了下来。 “老夫人冤枉啊,我一向与世无争,只带着宥哥儿好好的过日子,我为何要去勾结叶思思,去谋害长嫂呢?” 原本牵扯出一个叶思思,便已经让裴老夫人的脸色不太好看了。 虽然叶思思只是个通房,但既是在侯府,便也是裴家人。 谁知,转头又将蒋氏这个孙媳给拉下了水。 “蒋氏的性子我是知晓的,她一贯不争不抢的,怎么可能会如此心思歹毒的去谋害长嫂,必然是这个叶思思狗急跳墙,在随意攀咬,还不赶紧将她绑了沉塘,以儆效尤!” 在仆人动手前,裴景庭开了口:“老夫人如此心急做什么,此事究竟有没有二房的手笔,让二房自己来说不就成了?” 楚河几步上前,蒋氏以为楚河是冲着她来的,吓得花容失色。 毕竟,裴景庭身旁的人,一个个折磨起人来,可比阎王还要可怕! 谁知,在快到蒋氏跟前时,楚河忽然转了个弯,一把将裴瑞泽给抓了过去。 “你……你要做什么?放肆,我、我可是二房长子,你一个小小侍卫,岂敢动我!” 裴瑞泽叫嚣的话刚说出口,裴景庭只往前两步,抬脚,再踩下。 看似不轻不重的力道,却是叫裴瑞泽顿时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同时还伴随着骨头疙瘩疙瘩碎裂的声音! 裴志见自己的儿子被虐,哆嗦着上前,“你……九弟,你莫要太过分!赶紧将泽儿放开,他……他好歹也是你的亲侄儿!” “身为家人,却谋害自己的长嫂,如此畜生不如的东西,还留在这个世上,便是污染空气,不如我今日便一并替天行道了。” 在说话的同时,裴景庭徐徐拿出一把软剑,泠泠剑锋对准了裴瑞泽的手背。 在裴志想要上前阻拦时,裴景庭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一剑刺入! 长剑直接贯穿手背,鲜血喷涌,还伴随着裴瑞泽惨绝人寰的惨叫声! 别说是此刻正在受刑的裴瑞泽本人了,便算是其他人,都被这一副残暴血腥的场面,吓得腿软说不出话来了。 “裴景庭你……你简直是疯了!竟然对自己的侄儿下手,你……你还有人性吗?” 听到这话,裴景庭反而是笑了,“我只不过是扎了一剑,相比于他勾结通房,谋害长嫂的罪名,那可是一条鲜活的人命,如今这一剑,只不过是皮毛而已,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老夫人下不了这个手,自然便由我这个做叔叔的代劳了。” 裴景庭说的轻描淡写,似乎对于他而言,杀一个人,便跟决定今日吃什么一样的简单随意。 而且,他并不是在吓唬人,而是真的动了杀心。 被踩在脚下,惨痛不止的裴瑞泽,最能直观的感受到,来自于裴景庭身上,翻涌着的滔天杀心。 只听得噗一声,裴景庭将长剑拔出,手持剑柄,闲散般的在他的胸口间比划着。 “胸口三寸之处,能够致命,但不会立刻致命,而会叫人慢慢的流干鲜血,感受着生命的流逝,再慢慢的死去,这个死法,最适合你不过了。” 裴瑞泽完全被吓傻了,此时此刻,他哪儿还有心思去想其他的,只想着保住自己的一条小命。 “不是我,长嫂不是被我害死的!是蒋氏,都是这个恶毒的女人,是她在我的耳边怂恿我,说只要长嫂死了,侯府的掌家权便会落到我们二房的手中, “长嫂的嫁妆也都是我们二房的了,我……我一时被猪油蒙了心,才会听了她的话……但是,但是一切都是她的主意,我只是在中间传了几句话而已,我什么都不知道啊,九叔别杀我!别杀我!” 若非亲耳所闻,裴知衍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朝夕相处的家人,竟然一个个的心肠歹毒,一心只想着害死谢清晚,好揽去掌家权,甚至还想私吞她的嫁妆! 被自己的夫婿给出卖,蒋氏便算是有一百张嘴,也无法再为自己辩驳了,她只能无力的瘫软在地上,瞬间泪流满面。 “裴瑞泽,你这个没用的软骨头!我这么费尽心思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为了你们二房!你却为了自己活命,而出卖了我,你的良心当真是喂了狗!” 裴志不敢置信,“儿媳你……你真的做出了谋害兄嫂的事情?你……你真是糊涂啊!” 转头,裴志便朝着裴老夫人跪了下来。 “老夫人,蒋氏她只是一时糊涂了,看在她为裴家生儿育女的份儿上,便饶了她这一回吧,宥哥儿还小,不能没有娘呀!” 不等裴老夫人开口,便被裴景庭冷漠打断:“既是牵涉到了人命,可不是你们关起门来,便能解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