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喜欢,那便放手去做吧,未来把握在你自己的手中,宁儿。” 今日她办这场春日宴,便是为了能撮合裴景庭和福宁,这可是难得的机会,自然不能放过。 福宁听懂了永平长公主的暗示,给身旁的女使一个眼神,“去办吧,动作仔细些,莫要被察觉出来了。” 毕竟裴景庭实在是太聪明了,想要算计他可是不容易。 “是,郡主。” 裴景庭和闻时野一道下场后,便有世子公子提议:“闻少将军以一敌百的本事,大家伙儿都是知晓的,裴少卿上次在琼林宴上的表现,也是出人意料,倘若二位联手,那这场马球赛,恐怕是毫无悬念了吧?” 这意思,是不想让裴景庭和闻时野一队,怕另外一队会输得太惨。 “你们平常不都自诩球术精湛无敌吗,怎么眼下还畏手畏脚的,生怕我与景庭组队,便要大杀四方了?” 闻时野对他们的行为很是不屑,但裴景庭并不在意这些,只道:“你去另外一队。” “哎?” 这么快便妥协了?兄弟,这不是你一贯的行事作风呀! 闻时野深表怀疑,而在分好队之后,正式开始第一球,闻时野甚至连球都没有碰到,就见裴景庭一人带着球,穿过层层防线,非常轻松而又迅速的,拿下了第一球。 裁判敲响锣鼓:“红队进一球!” 而在进球的瞬间,裴景庭抬眸,往看台的方向瞧去。 闻时叶顺着他的视线,便发现这目光锁定在了东南角的方向。 再仔细一看,东南角不正坐着谢家小娘子,而此刻,谢清晚正十分专注的看着场上的比赛,因为裴景庭进了一球,而晏晏笑着鼓掌。 视线再收回到裴景庭的身上,便见他薄唇微扬,显然是一扫方才燥郁的心情。 闻时野:“……” 好家伙,原来搁这儿玩儿孔雀开屏呢? 这种事儿,如果放在之前,闻时野是打死也不相信会出现在裴景庭身上的行为。 但是眼下…… 闻时野非常快速而又果断的决定,兄弟,让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什么叫助力呢?放水? 那是不可能存在的,倘若放水,岂不是就显示不出裴景庭的实力了? 更何况,以裴景庭的能力,根本就不需要任何人放水。 所以闻时野要做的,就是尽全力去和裴景庭竞争,让这场原本平平无奇的马球赛,变得格外刺激而又跌宕起伏。 果不其然,场面上焦灼的赛事,让台上的看众都瞧得目不转睛,在一声声此起彼伏的喝彩声中,裴景庭一球打进洞中。 “红队得十分,胜出!” 裴景庭一骑绝尘,丝毫不给蓝队机会,在十比一的情况下,毫无悬念的拿下了这一局。 “没想到裴少卿一个文官,竟然能碾压闻少将军?” “方才在场上,裴少卿未免也太英姿飒爽了吧?” “倘若不是福宁郡主……这样能文能武的郎君,何人会不倾慕呢?” “可赶紧把嘴闭上吧,若是被那位郡主听见了,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福宁可是出了名的刁蛮,上次在琼林宴上,便是连裴家人都不客气,更何况还是其他觊觎裴景庭的小娘子? “红队优胜者,大理寺少卿裴景庭,这套珍珠头面彩头,便赠与裴少卿了。” 进的球全是裴景庭打的,这彩头自然便是非他莫属。 但这套头面是给小娘子用的,裴景庭一个男子,拿着又没什么用。 福宁目光灼灼的盯着头面,心中期盼着裴景庭会转手将这套头面送给她。 毕竟裴景庭又未成婚,这些年除了她比较亲近些之外,还有哪个小娘子可以赠送的? 福宁信心十足的这么想着,谁知,裴景庭并未接,只是淡淡道:“我一个男子,用不着什么头面,便将它送给裴家晚辈吧。” 今日出席的裴家女眷,便只有秦氏和谢清晚。 而裴景庭说的是裴家晚辈,秦氏是裴景庭的长嫂,自然便是长辈,那么晚辈便只有一个,就是谢清晚。 真的,要不是怕穿帮,闻时野当众就要笑出声了。 憋笑都快憋出了内伤,裴景庭这一招欲盖弥彰,实在是高! 转来转去,不就是想将这套珍珠头面送给谢清晚吗?还什么晚辈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这个做小叔的,平日里是有多关照家中晚辈呢! 小厮将珍珠头面呈到了谢清晚的面前,谢清晚和裴景庭的视线对上,微微一笑,美眸弯弯如月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