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晚:“……” 原来她才是那个倒霉催的! 谁能想到,藏在最角落,最不起眼的一块名字牌,其实是最大的一个王炸呢? 而原本超然世外,丝毫不在意外界因他而发生的血雨腥风的裴景庭。 直至听见了谢清晚的名字,与他的名字一同出现,他才抬眸看了过去。 而最激动的,莫过于楚河了。 他暗戳戳的跟裴景庭咬耳朵:“爷,属下便说您与谢娘子缘分匪浅,看看,都这样了,千分之一的概率,谢娘子都能抽中您,这不是月老牵红线还能是什么?” 裴景庭心情还算不错,至少抽到他的是谢清晚,而不是福宁,更不是其他人。 相比较之下,他这个名义上的侄媳妇,比那些庸脂俗粉要聪慧懂事多了。 所以,裴景庭难得没有让楚河闭嘴,而是不急不缓的起身,随意的拂了拂衣袖上的尘埃。 “长嫂,原来你早已做好身先士卒的准备,长嫂你要撑住呀,我先过去了!” 死里逃生的裴惜月同情的看了谢清晚一眼,脚底抹油先开溜了。 叶思思走过来之时,故意停顿了一下,“恭喜大娘子,竟然万里挑一,一下便选中了探花郎,接下来可就要有意思了呢。” “是吗,如此说来,叶娘子与二弟也是颇有缘分,若是此番你们两人配合默契,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二弟正好也未成婚,虽是庶出,但配叶娘子,也着实是娘子高攀了。” 叶思思骤然黑了脸:“你……” 在嘴皮子上,叶思思这点儿道行,哪儿斗得过谢清晚,一两句将她气得七窍生烟后,谢清晚便施施然去了校场的方向。 叶思思咬牙切齿的看着谢清晚的背影,呵,得罪了福宁郡主那个祖宗,看你待会儿还能笑多久! 中途,却被福宁给堂而皇之的挡道。 福宁上下打量着她,“你便是宣阳侯府世子妃谢清晚吧?正好,我抽到了裴知衍的名字牌,我怎么能做拆散你们夫妻二人的恶人呢,不如便交换一下名字牌吧?” 口上说着商量,但实则,语气却是带着高高在上的命令。 不少人都投来了看好戏的打量视线,这若是换了任何一个人,必然都会乖乖的交出名字牌,毕竟名字牌事小,得罪福宁郡主才是大事! “郡主见谅,方才贵妃娘娘金口玉言,抽选了名字牌之后,便已组队,无论是何人,都不能违反规则,否则便是公然忤逆贵妃娘娘之意了。” 福宁没想到,谢清晚竟然敢拒绝她,登时便恼了,“贵妃娘娘定了规矩是一回事,但她也没有说不能在抽选之后,私下交换名字牌,我好生与你说,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谢清晚却不卑不亢的反问一句:“郡主这话的意思,是在与我商量吗?” “自……自然是商量了,怎么,你不愿意吗?” 谢清晚露出一个微笑,“若是郡主是与我商量,那我的回答是……” “抱歉,我不换,既然是游戏,最基本的便是遵守规则,才能不失偏颇。” 被直接拒绝,福宁恼火不已:“你……” “谢清晚。” 就在福宁要继续刁难谢清晚之时,一道清清淡淡的嗓音响起,仔细听,会发现有别于以往的语调,不再那么孤冷不可触。 谢清晚抬眸看去,与裴景庭黑漆点墨的眸子对上,他在唤她,并且在等她。 “捶丸要开始了,便先失陪了,郡主请便。” 福宁脸都要气歪了,“谢清晚,你给我等着,你死定了!” 谢清晚就当听不见福宁的威胁,很快来到了裴景庭的跟前。 “九叔,实在是不好意思呀。” 谢清晚盈盈见礼,开口便先道了个歉。 裴景庭眸色讳莫的看着她,“为何道歉?” 谢清晚往前一步,以手遮唇,轻声道:“若不是我手欠,选中了最角落的那块名字牌,九叔本该能顺理成章的轮空,就不必被迫过来捶丸了。” “你又怎知,我是被迫?” 谢清晚一愣,眨眨眼,看在裴景庭的眼中,倒是有些傻乎乎的。 “原来九叔是想要参加捶丸的,那我也算是歪打正着了?不过也还好,幸而是我抽中了九叔,而不是福宁郡主。” 裴景庭饶有兴致的道:“为何这么说?” “若是我说了,九叔你可别生气,也千万不要传出去,不然那位郡主恐怕是会弄死我,我觉着,她的性子太过于娇纵,并不适合九叔,九叔是要做大事之人,将来便算是娶妻,至少也要娶一个能知你懂你,能够帮你,让你后顾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