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降谷零的声音飘忽而压抑,“hiro,上野先生还有重新开始的机会,那自杀的上野小姐呢?我无论如何都不能失去sakura,我不敢冒这个风险。” 诸伏景光眯了眯眼,平稳沉静地开口道:“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做呢,你准备让她一辈子困在这个家里吗?” “不,我没有,我只是想等她长大一点……”诸伏景光的问题尖锐得有几分像是质问,降谷零猛地抬起头辩解道。 “zero,不要自欺欺人了,Sakura永远都不会比你大,那么在你眼里,她要到什么年纪才能算长大,”诸伏景光难得显出一些强硬,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你不能在sakura还没有尝试之前,就先把你的恐惧作为加诸于她身上的枷锁吧。” “我早就觉得你对她的保护欲有点过度了,你说她像是天使,却想要在她展翅之前提前剪掉她的翅膀。” 降谷零看着眼前湛蓝的眸子心头一震,诸伏景光的话把他如春日里不讲道理疯狂生长的藤蔓般升起的念头给从根部干脆利落地斩断了。 “为什么不问问Sakura自己呢?”诸伏景光握住他的手,把降谷零的手指一根根掰开,揉了揉他掌心里被自己掐出来的深深的指甲印,直直地看进他的眼底,“听听她的答案吧。” 片刻之后,降谷零把在房间里的降谷樱给拎了出来:“Sakura,我要跟你说一点事。” “怎么了?” 降谷零开始给妹妹打预防针:“我知道你很期待去上学,但这件事可能和你想象中的有点不一样,上学可能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玩。” “因为每天都要写作业吗?”降谷樱抢答道,“没关系的,明美姐姐的作业完全不多,她写完还有好多时间可以跟我玩。如果我也去上学,正好可以和她一起写。” “当然,如果哥哥你想叫我陪你一起写,我也是可以勉为其难答应的!” 降谷零对妹妹这种如同端水大师的行径没有丝毫的感动,反而恶狠狠地一把掐住降谷樱的脸:“谁要你勉为其难答应?我有hiro陪我!” 降谷零对着降谷樱的无厘头发言觉得有些好笑,但同时他也发现沉闷的气氛立刻就一扫而空了。 诸伏景光早就预料到了这个发展,他微微一笑,深藏功与名。 “你说得没错,上学是差不多每天都要写作业,但那点作业根本不算什么吧!”常年盘踞年级第一的降谷学神如是说道,要是上学的烦恼真的只有写作业就好了,那些作业就是一天让他辅导个两三遍也无所谓吧,“因为要写作业而不想上学也太奇怪了。” 降谷樱怨念地揉了揉自己被降谷零掐得微微泛红的脸:“那是为什么呢?” “在学校里,你可能会遇到很多让你觉得不舒服的事情,比如活动分组的时候没有人愿意和你一组,吃饭的时候没人愿意和你一桌,当你需要别人帮个举手之劳的忙的时候没人愿意伸手,偶尔他们会对着你大声嘲笑或者在背后窃窃私语说你的坏话,你的课本和书桌上可能会出现一些难听的话和乱七八糟的图案……” 降谷零的讲述很平淡,没有添加主观感受和心情,没有任何的夸大和渲染,但诸伏景光已经开始心疼了。 他开始明白或许这些还只是降谷零所遭遇过的冰山一角,所以他才会在今天听到上野美惠子的遭遇之后对让sakura去上学这件事这么抗拒,因为他没办法想象把他经历过的这些复制粘贴到妹妹身上。 他遇见降谷零的时候,对方基本已经可以游刃有余地处理各种情况,很多欺凌者也在被他用拳头教训之后不敢再招惹他,偶尔提起两句时又总是轻描淡写。 因此,他没有发现,降谷零独自度过的那段时光,可能远比他想象中的要更加辛苦和艰难。 他有些难以理解,这样的生活,降谷零要怎么才能长成这样热心热血,对着陌生人也愿意伸手的,近乎于永不熄灭的小太阳。 是因为Sakura吗? 在诸伏景光思绪飘远的时候,降谷零已经说完了,他最后像是总结陈词一般地问道:“如果是这样,你也想要去上学吗?” “为什么呢?就因为我们头发的颜色不一样吗?”想到哥哥提起过别人嘲笑他的发色之类的话,降谷樱问道。 降谷零知道以妹妹的年纪大概理解不了这种与众不同所带来的排挤,但他没有解释,残忍地点头道:“是的,就因为我们头发的颜色不一样。” 降谷樱点了点头:“我知道了。那么,也会有人想要打我吗?” 意料之外的问题问得降谷零愣住,对于这件事,他其实不是那么有发言权的。 很多时候对方都并不是想打他,而是在他挥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