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肚子。
扛不住啊。
回去吃点儿。
“师兄,你饿不饿?我饿了,去干个饭。中场休息一下,过会儿再来等你改主意。”
李卿之翻一页律典,没说话。
王唯一回家炸了一锅红薯片,撒上细密的绵白糖。
拿纸包装好,收拾收拾出门。
“天色晚了,你还要出去。”殷长衍说。
“李师兄是我的希望。”
殷长衍觉得有几分刺耳,“我陪你一起。”
明炎宗。
松柏林。
李卿之老远看见王唯一就收拾律典准备走,但晚了一步。
“李师兄!!”王唯一蹦蹦跳跳过来,把一堆红薯片推到李卿之面前,“我炸了红薯片,可香了,来一点儿。”
“多谢,我吃过了。”
“哄谁呢。你那笔勾勾画画一天,屁股都没有离开过凳子。”
“我不爱吃。”看着就油腻。
说谎。他最喜欢吃炸红薯片儿,每次见她袖子里都有一纸袋哄她玩儿。毫不夸张地说,这小零嘴儿填满她童年的角角落落。
王唯一拆开纸包,热气儿混着甜味儿扑鼻而来,在夜风里格外温暖。
“你洒了糖?”
“昂。你说你口苦,我就弄了点儿。”
李卿之愣了一下。
素白指尖拿起一片红薯片放在嘴里,慢慢咀嚼。
她刀工不怎么好,切得薄厚不一,薄的地方炸胡了,厚的咬起来还没怎么熟。
拿布巾擦拭手指。“红花君子得成双成对,我一个人,成不了事儿。你得再找一个人与我搭档。”
王唯一简直喜出望外。揪着殷长衍的衣袖,“你有没有听见,师兄他同意了。下一个人我要找谁?”
殷长衍:......我没聋。
有些刺目。
如果能让王唯一眼睛从李卿之身上移开,他可以勉为其难跟李卿之牵扯一下。
“王唯一,我也不是不能做红花君子。”
王唯一:惊喜来得太突然。
殷长衍视线与李卿之交接,在对方眼里看到相同的情绪。
一起丢人现眼。